吴展展厌倦地闭上了眼睛,丁二苗也对这些人视而不见。
“喂,小伙子,你是卖唱的吗?”终于,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忍不住了,打量着丁二苗和吴展展,开口问道。
“不是。”丁二苗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四周,最后落在那个庸脂俗粉的脸上。
“不是?那么干嘛背着一个吉他盒?”那中年女人一笑,道:“别害羞啊小伙子,给姐姐唱一个,姐姐给你钱。”
“滚开。”丁二苗哭笑不得,只好瞪了那女人一眼,让她滚远点。
自己在这里打坐运气,碍着她了吗?真特码的晦气!堂堂茅山弟子,需要卖唱为生?
游客们没想到眼前落魄的流浪歌手脾气这么大,都是精神一振。有热闹看了。
“什么,你敢叫我滚开?!”那中年妇女尖叫起来,上前一步指着丁二苗的鼻尖大骂:
“卖唱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丢海里喂鲨鱼去!?”
一股浓郁的化妆的香气扑面而来,丁二苗厌恶地微微扭头,嘴里一字一顿地道:“最好是你自己滚,否则,我让你滚到甲板另一头去,信不信?”
那中年妇女回头看了看甲板另一头,距离自己的立脚的地方,最少有五十米。这要是滚过去,得翻多少个跟头?
她的眼里暴戾之气陡然升起,扯着嗓喊道:“保安,保安在哪里?我怀疑这两个人是混上船来的,说不定是偷渡客,来查查他们的身份证和船票!”
甲板上登登登脚步声响,两名保安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还不滚?”丁二苗扬起左手,对着那贵妇人随意一挥,逍遥道气催发,一股柔和的大力连绵不断地涌了过去。
“哎呦,哎呦……。”
那贵妇人立脚不住,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一边喊痛一边就要爬起。
谁知这股无形的力量连绵不断,催着她朝后翻了一个跟头。贵妇人的脑袋撞在甲板上,咕咚一声响,然后再呼痛,然后又朝后翻了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
在不住的呼痛声和跟头翻滚中,那贵妇人的紧身裤终于嘶啦一声开了线,大红色的内褲,明目张胆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哎呦,哎呦……,谁在推我?”那妇人大约翻了十几个跟头,终于在甲板的另一头停了下来,翘起头用散光的双眼四处乱看,然后身一挺躺在甲板上,跟要死的猪一般有气无力地哼哼。
刚才看热闹的游客无不大惊失色,任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人言出令随,竟然真的让那贵妇人一跟头滚到了甲板的另一头。
但是也很许多游客,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因为丁二苗和贵妇人,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刚才奔过来的两名保安,被贵妇人的精彩表演看傻了。
他们站在丁二苗身后愣了半晌,这才朝着甲板另一头一路小跑过去,把贵妇人扶坐起来,连声问道:“康夫人,康夫人,您没事吧,不要紧吧?”
康夫人大口喘着气,胸前的两团肉疙瘩波浪起伏,断断续续地道:“给我、给我把那个……卖、卖唱的小子抓起来!”
船舱里又走出四名保安,各自抽出伸缩棍围住丁二苗,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出示船票护照和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