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在飞天,一会儿在坠地。一会儿是耀眼的光明,一会儿是无尽的黑暗。
时冷时热,欲死不能的痛苦。
……
茅山虚云观里,季潇潇为了迎接丁二苗的归来,特意在后院中,挂上了红灯笼。
道家清静之所,前殿中不能胡来,但是后院里却没有这么多规矩。
万书高兴奋地来回乱窜,李清冬理着胡子笑容满面。吴展展和顾青蓝也高兴,站在院子里,笑而不语。
丁二苗这次离开,又是接近半年的时间,虚云观的每一个人,都在想念他。
“都过去一个时了,怎么二苗哥还不回来?”万书高看着手表,又打开院门看了看,道:“二苗哥不会拿我们开玩笑,让我们白高兴一场吧?”
“乌鸦嘴,二苗什么时候,放过大家鸽子了?”季潇潇一笑,掏出手机,给丁二苗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
“一定在使法术,所以手机打不通。大家别急,应该就快到了。”季潇潇收起手机,安慰大家。
“我们不急,主要是怕你着急。”顾青蓝开口一笑。
“是啊,其实我比你们更急……”季潇潇很老实地承认了,讪讪一笑。
晚风吹来,带来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李清冬的脸上。
李清冬打了一个激灵,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天冷,我回屋里去等着。”
“怎么越练越回来了?你有修为在身,怎么会不经冻?”看着李清冬的背影,吴展展皱眉。
然而李清冬并不答话,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李清冬关好门窗,取出了天机盘,定一定神,仔细推算起来……
半晌,李清冬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这种颤抖,又延伸到他的面部,那一把长长的胡子,也一起抖动起来。
“李清冬,二苗的电话都过去两时了,人还没有回来。”季潇潇在外面敲门,道:“你用天机盘算一算,是不是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给耽搁了?”
李清冬吃了一惊,收了天机盘,打开房门,道:“可能是……耽误了吧。”
“李清冬,你脸色不对,眼神闪烁,在隐瞒什么?”季潇潇打量着李清冬的脸色,警觉起来。
“师婶……”
李清冬像是突然老去了十几岁,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道:“我刚才已经算过了……,卦象,大凶啊。”
“什么大凶,你什么大凶?”吴展展和顾青蓝同时变色,追问道。
李清冬无力地摇头,道:“丁师叔的归途,卦象大凶啊。”
众人顿时如遭雷击,呆似木鸡。万书高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死人一样失去了知觉。
“李清冬,你给我清楚,大凶是什么意思?”良久,季潇潇流泪问道:“难道……,二苗会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老了,算不准了。”李清冬老泪纵横,连连摇头。
吴展展很快惊醒过来,道:“难道,是二苗在泰山出了事?大家别瞎猜了,这就去泰山看看!”
“好,我们一起去!”顾青蓝转身取出一件大衣,披在了季潇潇的身上,道:“潇潇,我们去泰山。”
季潇潇头,转身的时候,脚下却一个踉跄差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