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帆咧嘴一笑，道：“我的金身没事，暂时出魂，回虚云观找掌教真人要点东西。掌教真人，你的精神大好啊，这么多年来，你今天最帅了！”
“胡扯！”万书高的脸皮微微一红，道：“我不一直是这样，哪天不帅了？”
一直是这样？叶孤帆笑了笑，心里想，以前的你，就是一个疯子加傻子的集合体。
“回屋里坐，要什么东西，跟我说说。”万书高很和蔼，招呼叶孤帆回后殿。
这种如话家常的态度，也是叶孤帆第一次享受到的。以前的掌教真人，一张口就是劈头盖脸地臭骂，只有醉酒以后，才会和叶孤帆吹牛逼，或者一起看蚂蚁。
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啊，叶孤帆心中感叹，环视四周，道：“洪彩儿……洪姨哪去了？还有碧玉和富贵呢？”
万书高尴尬地一笑，道：“她们……大白天的不好出来，毕竟这是道观重地，祖师爷留下的产业。”
洪彩儿是妖非人，又和万书高之间，有这么一种畸恋。如果在虚云观大摇大摆的进出，肯定对茅山的声誉有影响。
“那也是，可是你把她们母子，藏在哪里了？”叶孤帆又问。
万书高笑而不答，回到后殿坐下，他这才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塑料盒子。盒子里面，赫然是三只蚂蚁。盒子上面钻有一排细细的洞孔，用来通风透气。
“我听了你的建议，让彩儿她们母子，白天附体在蚂蚁的身上，晚上出来活动。”万书高指着盒子，说道。
叶孤帆盯着盒子里的蚂蚁看了半晌。回身关上门，低声道：“洪姨，碧玉。富贵，都出来玩吧？”
洪彩儿母子应声而出。飘落在叶孤帆的面前。
“洪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叶孤帆主动问好，又摸着碧玉和富贵的小脑袋，道：“你们两个，整天关在盒子里，闷不闷？”
洪彩儿抿嘴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万书高，道：“跟万郎在一起。我住哪里都习惯，哪里都是大槐国。”
“是啊，只要妈妈开心，我们就开心，我们不闷。”碧玉和富贵也同声说道。
叶孤帆点头一笑，道：“此心安处是吾乡，管他虚云观，还是大槐国！恭喜洪姨苦尽甘来。”
洪彩儿点头道谢，万书高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忧伤。
“叶孤帆。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事了？需要什么东西？”万书高坐了下来，问道。
“是这样的掌教真人，我在大雪山脚下。遇到了一帮扶桑老鬼。他们摆下了青灯阵，非常难斗。”叶孤帆把昨晚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又道：“所以我回来，跟你要几张加印纸符。没有加印纸符，我不容易把他们一网打尽。”
万书高默默地听着，一边掐着手指，沉吟良久，道：“那些青灯。是可以化整为零，也可以化零为整的。当他们化零为整的时候。集合百鬼为一体，你会感觉到很吃力；当他们化整为零的时候。目标太分散，你就不能一举成擒……”
“掌教真人说的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