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梳撇撇嘴道:“戚大猫一准说,还是把她们留在杭州吧!大男人出门去干大事儿,带上小女人小屁娃多碍事呀!大不了偶尔回来看一眼就得啦!是不是?是不是?”
曲尘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宝梳屁股上捏了一把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别乱摸!”宝梳扭了扭身子道,“人家好不容易才长出点肉,很宝贵的,给你摸了就不见了!”
“明明就是长胖了……”
“那你来生娃好不好?站着说话不腰疼!”宝梳挣开曲尘的怀抱,与他面对而坐道,“我可警告你哦,戚大猫带不带初真我管不着,但你不带我们母女俩,我们就浪迹天涯,一块儿找相好去了!”
“我没说不带,把你们留在这儿我也不太放心,倒不如一起去。只不过,你可能会遇上你娘还有杨晋他们。”
“遇上又怎么样?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认归认,但彼此疏离这么些年,没什么亲情可言,不来往也行。至于那个杨晋,遇上了更好,他不是一直说我不是靳宝梳,要查个水落石出吗?好啊,我让他查,他要是查不出个究竟来,我就去杭州衙门摘了他杭州第一捕快的牌子!”
“还是给人留点脸面好了。你这小脸,”曲尘伸手搓了搓她那圆了一圈的脸笑道,“其余长圆点要好看些。”
“真的吗?”宝梳凑近他笑米米地问道。
“胖点捏着更舒服……”
“要不,试试?”
“喂完奶了吗?”
“先喂你好不好?”
“好……”
两人刚刚解了衣想在榻上*,曲中忽然风风火火地跑来了,拍着门板喊道:“哥,初心有消息了!哥,在不在?在不在?”
说到初心,当初她趁着曲中派去的人跟庞硕天的人交手时跑了,从此了无音信。曲中为此带了几个人亲自去了趟北边寻找,但依旧无果,只好托了留驻在北边的兄弟暗中查访,自己先回了雅州城。阮炎夫妻因此一直生着曲尘的闷气,始终觉得曲尘没有尽心照顾过初心。
听到曲中的叫声,曲尘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起身打开门问道:“真有消息了?她人在哪儿?”
“我刚刚收到北边兄弟的飞鸽传书,说在幽州那边找到初心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需要银子去赎,她眼下被困在幽州守将府上。”
曲尘微锁眉心道:“幽州尚在金国占领之下,守将也是金人。靖康之难,那些金人从东京一带掳走了上万人,妇女占了大半,我估摸着初心就是那个时候被带到幽州去的。那边需要多少银子?”
“那些金国守将太贪了,居然要价一万两!”
“就算是两万两,我们不也得给?要不了多久,金国就会归还幽云十六州,那些金将还不趁机给自己捞一笔?我立马去取一万两现银,交钞他们是不会收的。你亲自去一趟,尽快把初心赎回来。还有,再过几日,我和汝年会动身去杭州,这儿就只能暂时交给夏夜看着了。你要尽早回来,不要再路上耽搁了。”
“哥你们要去杭州?”
“对,是师傅的意思。”
“那我明白了!我会早去早回的。就算初心不肯回来,我打晕绑也要绑回来!”
曲中当晚就带着一万两离开了雅州城,急匆匆地北上赎初心去了。过了没几日,曲尘和汝年交待了手里的事情,携带两家家小和一从仆婢绣娘前往杭州。
此时,南宋初立,康王赵构称帝,改杭州为临安,寓意临时安身之所。
且说曲尘等人到了临安,花了两日找到了一处中等府宅,花了拢共一万二千两,心疼得宝梳直掉眼泪花儿!可谁让临安已经成了南宋都城,京城地价,那自然是寸土寸金了。
搬进府宅,安顿好一切后,曲尘和宝梳就各自忙开了。宝梳把绣庄搬到了临安,带了包括海樱在内的三十多个绣娘。其余十多个绣娘因为各种缘由没有一起跟着来。
买好宅子做绣庄后,宝梳就开始张罗着给绣庄添置用具,以及把从雅州带来的绣品拿出来晾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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