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宁自以为取得了小阶段的胜利,高高兴兴回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到宝梳的小伙房里,让丫头给他准备一些粥饭,拿食盒装上,送郑甜儿那儿去了。
刚走到院门上,一个小丫头就捧着一封信跑了出来。看见詹小宁,那小丫头忙把手里的信递给詹小宁道:“二少,您来得正好!这是郑姑娘留下来的信!您快瞧瞧!”
“什么信?”詹晓宁奇怪地问道。
“今早天还没亮,郑姑娘就背着个包袱出门了。奴婢问她上哪儿去,她说出去办事儿。刚才奴婢去打扫房间时,发现桌上有封信和纸条。纸条是写给奴婢的,让奴婢把这封信交给夫人。”
“什么意思?”詹晓宁忙把食盒塞给了丫头,扯开信封抽出信纸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忙问丫头,“什么时辰走的?走了多久了?”
丫头道:“也得有半个时辰了吧!”
“可恶!”詹晓宁丢下那封信,转身就跑了。
那丫头吓了一跳,不敢耽误,急忙把信送到了宝梳手里。原来在信里,郑甜儿说她要去衡阳了,因为不舍得跟宝梳他们道别,所以才选择留书离开的。
宝梳看完信后问那丫头道:“二少就跑了?”
那丫头点点头道:“嗯!二少看完信就跑了。”
“准是追甜儿去了!可她走了都有大半个时辰了,詹晓宁能追得上吗?”宝梳担忧道。
“我派人去找回来,”曲尘穿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道,“把那两个一并都找回来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是担心甜儿真的会去衡阳吗?”
“这事儿她早跟曲中和我提过了,应该不会有错的。这姑娘做事向来很有交代,这回大概是怕晓宁缠着她,所以才选择不辞而别的。”
“唉!”宝梳感触道,“要是晓宁追不回来,他准得伤心死了!”
且说郑甜儿天不亮就离开了阮府,守在城门边等候出城。到了城门开的时候,她又排着队等守城官兵检查盘问了后,这才牵着马出城了。
离开临安时,她忽然又找到了回归自由的感觉,骑着马轻快地往衡阳奔去。晌午时分,她在一个小村落的小集市旁下了马,随便找了个卖面的地方坐下,心情颇好地朝老板喊道:“有牛肉没有?切一盘子来下下酒!再来一碗混汤面,搁俩鸡蛋!”
“姑娘,稍等!立马就来!”灶台边的老板高声应道。
“我也照样来一份,老板!”詹晓宁的声音又鬼使神差地在背后响起了。
郑甜儿瞬间毛骨悚然,立刻转头一看,哎呀我的亲娘呀!还真是詹晓宁!那混蛋牵着一匹马,大摇大摆地就走过来了!难道那混蛋一直跟在自己后面?为什么没发现呢?
“老板,再来两个素菜!”詹晓宁把马拴在了旁边,走到郑甜儿桌边坐下道,“光吃牛肉怎么行?得来点素菜,荤素搭配才够营养,知道不?”
郑甜儿瞪大了眼睛,带着一丝丝恐慌的表情看着他问道:“你……你怎么跟来?”
“我不是跟的,”詹小宁抽出了两双筷子擦了擦道,“我也是去衡阳投奔那个什么镖局的。你的曲中哥介绍我去的,不行吗?”
郑甜儿皱紧了眉头,磨了磨小尖牙道:“你去镖局?你的蹴鞠联盟不要了?”
“不要了。”詹晓宁轻描淡写道。
“真的不要了?”
“我媳妇都快跑了,我还要什么联盟啊?不要了!”詹晓宁说得一副大义凛然道。
“谁是你媳妇啊!”
“谁是谁心里清楚!”
“就你这样怎么去当镖师啊?到了那儿也得给扫地出门儿的!”
“当镖师不是功夫好就行了的,还得脑子好使是吧?我去不是当押镖的,我是去当军师的,明白不?”
“呵!就你这样还当军师?谁家镖局肯要?詹晓宁,别闹了,回去吧!你就这么跑了,不怕你姐姐姐夫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