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声响,吸引各路人士目光。
兰馨儿轻咳一声,大声道:“承蒙诸位光临,小店不胜荣幸!鄙人兰先生,添为花月楼大掌柜,这厢有礼了!”
兰馨儿英姿飒爽的作个罗圈椅揖,神情淡定,殊不知她的言语,叫不少人犯了嘀咕。
“兰先生?”
“没听过这一号哇!”
“安家父子哪儿去啦?”
一个个房间里的一个个人,讶异得不像话。
当然。
吃惊的人,还是不行。
类似一些真正有实力、有势力的人,哪个不知道花月楼易了主人?
比如……
李元吉眉头紧皱,暴躁的说道:“大兄!父亲来信,措辞严厉的叫我们返还,你怎么有心思给他吴凡捧场?”
李建成手里捏一只夜光杯,慢悠悠的开腔儿:“神兵利器,你不想要?”
李元吉不吱声了。
比如……
骠骑大将军杨素之子杨亮、杨玄感。
杨玄感不屑的冷哼:“得志猖狂,不为人子!玄邃,你说对不?”
李玄邃、李密。
李密“嗯”一声,表情分外的迷茫,似乎在告诉杨玄感,刚才他走神儿没听清。
杨玄感心知自己失言,倒没继续重复。
天子杨倵能登位,不是吴凡一个人的功劳,弘农杨家多年来没少出力。
就结果而言,吴凡多少有点儿摘桃子的嫌疑,杨玄感心生嫉妒、口出不忿,情有可原的。
李密给杨倵当幕僚的时间不短,小媳妇儿熬成婆,眼下官从少府寺少卿。
李密明知道杨玄感在说吴凡巧取豪夺,鸠占鹊巢的得到花月楼,但他唯有装傻。
李密得罪不起杨玄感,一样得罪不起吴守正。
比如……
齐国公子高哲,叹息说道:“我有些怀念楚王跟咱们厮混的日子。”
颍川侯子邱烈冷哂一声,道:“还没被他坑够吗?”
楚王起兵反叛,在泰山行宫攻杀先皇光帝于奉天殿,所用一概军械,从何处得?
同为开国九老一脉的齐国公、颍川侯,是那冤大头。
高哲、邱烈,这两个与楚王走的很近的纨绔子,是那让齐国公和颍川侯成为冤大头的关键。
咋咋舌头,高哲道:“是啊!让他害的够惨的!天子那边儿,看似揭过……谁知道呢?不过!瞧瞧吴守正,行事过分如斯,天子愣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可见恩宠一斑。难怪父亲要我务必交好他,关键时刻让他给美言美言……”
且不提各方议论。
兰馨儿着人送上拍卖的第一件物品。
兰馨儿指指桌上的东西,大声言道:“紫金马槊,长一丈二尺,重四十九斤!众所周知,紫金不仅难得,同样珍贵。十两黄金、一两紫金,尚且有价无市……这把马槊全用紫金打造!至于它是否够锋利、是否够坚韧等问题,我想也无需多言废话。”
“咚!”
一敲身边小鼓。
兰馨儿道:“底价五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两!”
“噫噫!”
“好东西哟!”
李元吉眼睛闪烁光芒,他用的兵器,恰巧是马槊,怎能不意动?
李建成懂李元吉,笑道:“喜欢就让门口的小厮举牌叫价。”
为免有人依仗身份,迫使他人不能争取,吴凡耍个小花招,给每个参加拍卖的都准备一个小厮用来代为出手,使利益最大化。
拍两下门板,李元吉道:“六万两白银。”
门口的小厮,立刻叫道:“乙字六号房,出价六万两白银。”
话音刚落。
嗯……
别管李元吉傻没傻眼,反正门口的小厮傻了眼。
但见那其他房间门前的小厮,纷纷出声儿,紫金马槊的价格一路飞涨。
“丙字十五号房,出价十万两白银!”
“甲字三号房,出价十五万两白银!”
“丙字一号房,出价二十万两白银!”
“……”
不过一眨眼,紫金马槊飙升到五十万两白银。
吴凡高兴坏喽,简直一扫疲惫,满面红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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