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耳旁的手机,传出猴子的声音:“辰哥,我们兄弟到时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好?”
“我一会给你打过去。”话落,他按掉通话。
一同跟着唐心妩出包厢的两个孩子,听到翟逸辰的声音,条件反射的转过小小的身子,看见不远处的翟逸辰时,两个小家伙朝唐心妩奔过去,抱住她的大腿。
已挂掉通话的唐心妩也听到了翟逸辰的声音,看两个孩子的紧张,便说。
“我们回去。”
身后传来渐近渐响的脚步声,唐心妩一手牵一个孩子转身,翟逸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沉息的望着她。
但是她却没有看他一眼,牵着孩子想绕过他,擦身而过时,传来翟逸辰的声音:“阿妩,见面不打个招呼。”
“没必要。”唐心妩冷冷的应着,脚步未曾停留。
突然,她的手臂被一道力扯住,不得已停下脚步,“我有话跟你说。”翟逸辰适时传来声音。
她侧了侧首,淡淡的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是来谈结婚的事吧!那就好好珍惜眼前的,放手。”
“阿妩,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翟逸辰的语气沾了些哀求。
唐心妩呼了一口气:“刚才我说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我是说孩子的事呢?”
翟逸辰永远懂的唐心妩的弱点,每次都能一击命中,这次亦是如此,唐心妩低下头,语气和悦的对着两个孩子说:“你们先回包厢去,妈咪一会就来。”
欢欢摇头:“妈咪,我不要,你跟我们一起进去。”
“欢欢乖,妈咪一会就来。”
倒是安安,乌黑的大眼看翟逸辰攥住妈咪的手,很机警的撒开唐心妩的手,一溜烟的往包厢跑去,留下欢欢抱住唐心妩的大腿。
“有什么事改次再说吧!现在说真的不合适,你出来时间长了,苏婧宁估计也会担心。”唐心妩也学他的样子,抓他的弱点,既然他能用这招,为什么她不能学呢?
可是这次唐心妩错了,翟逸辰誓死要纠缠到底,她的手臂依旧被握的紧紧的。
“你如果真要结婚的话,孩子总不能全部你带走,不然让我们翟家的脸面哪儿挂,这样吧,留一个在翟家。”翟逸辰目光森森的看着她的侧脸。
她的侧脸依旧美丽。
唐心妩陡然转身,凌厉的说:“不可能。”
“阿妩,别以为有邵博寅当靠山,就可理直气壮了。”翟逸辰知道,要跟她有纠缠,那就只能从孩子身上着手了。
“理直气壮又怎么了?我能够让她理直气壮是我的本事。”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欢欢最先转头过去,看到邵博寅,往他跑去,“大叔。”
邵博寅伸手摸摸到他跟前的蘑菇头,带着笑意低下头说:“先进去包厢,一会大叔和妈咪就来。”
欢欢看见邵博寅的出现,刚才的害怕悄然而逝,此刻是满满的安心,小鸡啄米般点着小头。
走前,还不忘朝翟逸辰做了个鬼脸,哼一声,往包厢跑去。
翟逸辰看着欢欢的样子,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邵博寅才接触他们多久,就将他们收买了,他当了四年的所谓父亲,还比不上一个刚见几个月的人。
“以后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的妻子和孩子。”邵博寅迈到两人跟前,将还被他扯着的唐心妩扯出来,揽进怀里。
那霸气的样子,向翟逸辰宣誓他主权。
翟逸辰从感概中回过神,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不知为什么,眼里蒙上一层薄雾,眨眨眼,嘴角不由的挂上冷笑。
“你的妻子和孩子?”他低喃着。
“不然你以为呢?”
对邵博寅不咸不淡的反问,翟逸辰冷晒一笑。
“且不说你们现在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孩子并非是你的。”
邵博寅却满脸不在意,只是淡淡的扫翟逸辰:“只要进了我邵家的门,就是我的孩子。”
面对这样的邵博寅,翟逸辰不服,不甘,但想到苏婧宁说过的话,他喜欢女人。嘴角泛起讽刺的冷笑。
“商界的传奇人物怎么抢着替别人养孩子了,难不成自已生不出来?”
邵博寅眯眼,“你说的‘别人’是指自已?”
翟逸辰被他这句反问问住了,孩子不是他的,他如果答是,那简直是笑话,因为他不敢确定邵博寅是否知道此事?
见翟逸辰钝声,一直沉默的唐心妩说了,“翟逸辰,孩子永远都不可能给你的,不要再纠缠。”
也不理翟逸辰什么反应,直接对邵博寅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转身,只是刚走两步却传来翟逸辰的低吼:“阿妩,孩子我是要定一个的。”
翟逸辰的举动,触到邵博寅的怒点了,背对着他丢了一句“你认为你跟孩子的亲生父亲抢这个孩子,能有胜算?”
翟逸辰突然一僵,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孩子的亲生父亲?
孩子的亲生父亲?
猛地,某些画面在他脑海像放电影般掠过,一张再一张,慢慢的连成影带,下秒快速播放,在这播放的过程中,一个猜想跃起上他的脑海,最后渐渐的成形......
随着想法的成形,翟逸辰身体内的血液不断的翻滚,沸腾,沸腾到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睛冲血。
下一秒,瞳孔倏地瞪大,伫立的长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迈去,瞬间挡在两人跟前。
他盯住邵博寅,眼神似乎要剜杀他,以扯撑破喉咙音量吼着:“把话讲清楚。”
因为这是vip客户的包厢区,平常甚少有客人经过,以至临近过道窗口的地方很安静。
“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孩子我不会给你,你要孩子可以跟苏婧宁生去。”唐心妩抢在邵博寅开口前说话了。
她并不想让翟逸辰知道邵博寅就是那个强了她的男人,如果这事一旦让他知道,他会怎么想她可以预测的到。
她嫁给一个强了她的男人,究竟是被强还是她自愿的?
这种猜想是人都会产生。
以翟逸辰的性子,又如何会善罢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