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水管的问题在各大报纸,网站相继的报导出来,这事顿时像冬天的雪花,漫天飞舞,掩盖住了整个港市。
自然,这事对盛世的负面影响自是无法避免,当天就造成股市的波动,虽然波动不大,但是却是产生了它的蝴蝶效应。
第二天它的影响扩大,网络上已经开始有抵制盛世房产的趋向。
一大早,傅绪风风火火的迈入了邵博寅的办公室里,“邵总,那批拿去检验的水管结果出来了。”
低头注视台面文件的邵博寅抬起头,眼色沉着的看向走过来的傅绪。
傅绪伫脚在他的办公室前,手中的文件彭声搁在台面,接着快速的从中抽出张a4纸张,递向邵博寅。
邵博寅伸手接过那张纸,没有情绪的目光款款落去,看见上头的检验结果后,浓眉生眉心骤拢,随后,看向傅绪。
“既然水管没问题,那水源呢?”
“水源也是百分百正常。”傅绪说。
这话顿时让这件事充满了悬疑,邵博寅身子往真皮沙发椅中钳入进去,背倚在沙发背靠上,皱起眉头。
“那绿色的水从哪儿来?”他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傅绪一时间忤住,不知如何回应。
傅绪同样是拧起眉起,表情凝重,良久才说:“几乎该检验的地方我们都检验过了。”
“我要的是肯定,不肯定的话我不想听到。”邵博寅脸色沉冷的盯着傅绪。
傅绪垂头,说:“我马上去重新查找。”
“绝对是某个环节你们漏了,水源没问题,水管没问题,但是出来的水却是绿色的。如果要破坏整个楼盘的水,什么地方最有可能牵动整个大楼的水质,同时又会让人不察觉的地方。”邵博寅说。
傅绪点头,“我马上找水管管道设计的工程师重新查找。”
邵博寅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你重新找一个工程师查。”
邵博寅的意思无非是对现在的工程师有些质疑,这点跟了他多年的傅绪自然明白过来,点头:“是。”
随后又说:“和润那头刚打来电话,说想约个时间跟你谈合作的事。”
邵博寅的头靠在沙发椅了的背靠上,目光幽沉的斜望着办公室的天花顶,旁边的百叶窗打过来的光线刺辣辣的落在他的侧脸,脸的另一边落下阴影,半明半阴的轮廓隐隐透出森冷。
往往这种时候都是邵博寅沉思熟虑某件事,果然,一分钟后邵博寅便说
“跟他约在今晚。”
傅绪不知邵博寅心里的盘算,但还是尊从他的吩咐,带着任务离开了办公室。
邵博寅一直坐在他椅子中,骨节修长的手指搭在唇边,睑眸沉思……
唐心妩对于邵博寅让纪晴天当众摔个狗吃屎的后果没有任何的预防,她想不到纪晴天竟会以此生恨,对盛世暗中下圈套。
看着事情的演变愈发不可控制,她坐立不安,一直希望的是可以过个平静的生活,谁知还有个纪晴天的存在。
这个纪晴天却处处窥伺她的老公,窥伺不成,便兴风作浪起来,虽然相信邵博寅能够解决,但是想到她作为妻子,是不是也该维护自已的合法权益。
想到这,正坐在办公室里的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随着那头接起,传来了唐心妩熟悉的声线。
“是不是被气到了?”
唐心妩自然知道程又萸所指哪件事,嘀咕着说:“你也不打电话安慰安慰我。”
“你老公都替你出了口气,让她成了众人嘲笑,你还有什么要我安慰的?”
“话虽然如此,但是你不觉的我沉默的话,显的很无能吗?”
程又萸那头顿了顿,嘀咕一声:“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点。”
“不是有点,而是完全有。”她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烦躁的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在办公桌面上敲起来,发出‘叩叩’的响声。
“那你想怎么做?”程又萸那头问。
“现在纪晴天的父亲针对盛天所做的事,完全是因为这事而来,本是纪晴天的不是,他们倒是反咬一口。”
说了通,然后才转到主题,说:“你认识的人多,帮我……”
不出三十分钟,一条怒骂纪军支持女儿当小三的微博横空而出,微博延续慈善宴会那晚的事,一一剖晰纪晴天一直以来的行为,从和邵博寅传绯闻开始,每一件事都有根有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纪晴天心有不甘,因爱生恨,纪军不分青红皂白要为女儿出口气,设计污陷盛世的新楼盘水管有质量问题,这就是创世纪卑鄙的手段。
程又萸请了网络高手,瞬间将这条微博刷到最火热的程度,顿时掩盖了盛世新楼盘江南鸣水管出现质量问题的微博。
毕竟这只是旁人看到的一些表面现象,毕竟还不能有力的反击,甚至讨伐纪晴天。
所以为了更有力度的制住纪晴天作乱,唐心妩以本人的身份思转发了此微博,同时还附上她的长微博。
她的长微博内容是和程又萸的微博呼之相应,指出不为媒体所知的纪晴天曾经的挑衅,甚至她的车祸真相,更有纪晴天以工作之名骚、扰邵博寅的内幕,最后是慈善宴会当晚的事实,总结这一切后,因为得不到邵博寅而心生恨意,鼓动纪军污陷江南鸣工程问题。
唐心妩在这条长微博中,扮演的是受害者,特别加上了车祸这种严重的事故,再结合当时邵博寅发的声明,众人不可否认纪晴天就是见缝就插的第三者,而且这个第三者还是自已臆想的。
如此连三接二的微博击起千层浪,网民们像一颗颗冒火的地雷,向纪晴天轰炮。
特别是一直奉邵博寅为男神的那些女人们,更是轰炸的指是第二个苏婧宁,甚至比苏婧宁有过之而无不及。
支持唐心妩的网民呼声越来越高,纪晴天瞬间成了网络黑民,甚至纪军也一并列入。
这样的网络大战愈演愈烈,到晚上的时候,已是热成一锅粥了。
这晚,邵博寅并没有回家吃晚饭,和赵润华在希尔顿酒店谈合作事宜。
希尔顿总统客房,水晶灯光四溢,高级的欧式纱帘,阻止窗外的霓虹,高级的羊毛地毯阻隔了人的鞋跟触及地面响声。
房内静谥的如同寂静的寺庙,只是房内淡淡的花香味儿让人清醒的分辨此处是并非让人起敬的庙宇。
真皮沙发折射出来的光芒落在双腿优雅交叉的邵博寅脸上,幽深的目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赵总,对于你说的合作项目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我在这方面并没有任何经验,赵总怎么想到跟我合作?”
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沙发靠椅上,透出他的慵懒及随性,但是他脸上的严肃之色,跟他肢体上传达出来的随性及慵懒碰、撞出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