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发疼的脑袋,我站定抬头,对上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我呆呆的站着,都忘记了脑袋疼。
四周看看,空无一人,阳光洒在小院子里,再恬淡不过的日子。
可眼前这人,却无法让我有一点点恬淡的感觉。
他对着傻傻发呆的我,嘴角微微勾起:“发什么呆?嘴张那么大。”
我突然回过神来,抄起桌上的书狠狠砸向他,一边大喊:“你来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
大概是我的声音太大了,垂杨柳上栖息困觉的几只鸟雀冲天而起,瞬间没了踪影。
而我还嫌不够,左右看看,又抄起茶壶、点心盘子等等东西,凡是能砸人的,全都照着他砸了过去。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他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玉色长袍上沾满了汤汤水水,狼狈不堪。
偏偏这样的狼狈,他还能保持着微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我再也找不到可以砸人的东西,他闲闲的问:“砸够了么?不够的话,我去外面寻砖石给你,让你砸个够。”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喊着用力推他:“你滚!滚!滚!”
不停的喊,不停的推,也许是太激动,我的嗓子马上就哑了。
他却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用尽全身力气的推搡,根本对他不起作用。
又是云长歌翻过院墙,窜到跟前来。
他伤好了大半,动作比上次利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