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住下了。
白日我去赶集卖菜,他定要亲手给我系面纱,说怕我系的不牢靠,若被风吹掉了,平白让人看到我的脸。
然后他会跟着我去,不会吆喝揽客,他就在一边帮着拿菜收钱,闲时跑回家给我拿热水热饭。
旁边摊位的大嫂看着眼热,当着我们的面数落她家男人,说要能赶上皇甫天辰一半体贴,她就谢天谢地了。
皇甫天辰听了大嫂的话很高兴,低声对我说:“看,大家都当我是你相公,你还犹豫什么呢,生米已经成了熟饭。”
还生米成熟饭?这种市井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去的。
大嫂一口一个“你家相公”的对我夸奖他,我听得眼皮直跳。
如果我说不是,估计大嫂该用砍“奸夫****”的眼神看我们了。
可是没想到,我的沉默不解释,也招来了许多闲言碎语。
因为左邻右舍都当我和云长歌是一家子,云长歌不在了,舌头长的大妈大嫂背地里都叫我“小寡妇”。
古语有言,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皇甫天辰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住进我家里,虽然他放出话去说是马上成亲,但毕竟是没成亲呢。
我们现在,在大妈大嫂的眼里就是“非法同居”。
我独自生活的这一年多,听人叫我小寡妇许多次,已经麻木了。而且我平时不喜欢与邻居来往,所以她们说什么我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那天里长(相当于街道委员会的头头)来我家,很有“分寸”的教育了我们一通,皇甫天辰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