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跑开之后，宫寒月走到了她身边：“紫小姐。”
“你怎么会跟这么点儿的小孩儿惹出事儿来，”紫若兮转身往马路对面走，“抢人棒棒糖了？”
“就那小孩儿占着机子不玩也不走，我给赶下来了，”宫寒月笑笑，跟着她，“你学生啊？”
“嗯。”紫若兮应了一声。
“你训人挺带劲的，”宫寒月拎着袋子，又往里看了看，“哪天也训训我吧。”
紫若兮扭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宫寒月坐到车上之后就开始拆礼物，紫若兮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宫寒月把包装拆掉了，拆得很平整，包装纸都没破。
盒子里装的是个小猪存钱罐，宫寒月捧着看了半天，笑得很开心：“谢谢。”
“不谢。”紫若兮也笑笑。
“刚是去给我买礼物了吗？”
“嗯。”
“为什么送个存钱罐啊，”宫寒月捧着存钱罐来回看着，“这猪挺可爱。”
“不是让你存钱用的，”紫若兮慢慢开着车，“存开心的事用的。”
“嗯？”宫寒月转头看着她，有点儿没听明白。
“你今天有开心的事么。”
“有啊，”宫寒月打了个响指，“今天你陪我玩，送我礼物，还请我吃饭，都挺开心的。”
紫若兮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摸出了一个一块钱的硬币，放进了存钱罐里：“有开心的事，就放一块钱。”
宫寒月想了想，在自己身上又找了两块钱的硬币放了进去：“然后呢？”
“明年生日的时候打开，你会发现里面有很多硬币，然后拿去吃一顿吧，用快乐换来的。”紫若兮笑着说。
宫寒月没有说话，很出神地盯着小猪存钱罐，一直到紫若兮把车停在烧烤店门口了，她才低声问了一句：“就那几块钱够吃一顿么？”
紫若兮熄了火，没有下车，手指在存钱罐上敲了敲：“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记得住这些开心的事了，一整年，再倒霉的人也能攒出一顿饭的开心，相信我，试试吧。”
“嗯，”宫寒月摸了摸猪鼻子，“紫若兮。”
“嗯？”
“你攒过么？”宫寒月抱着存钱罐靠在椅背上看她，“攒快乐。”
“攒过。”
“多么？”
紫若兮打开了天窗，点了一根烟：“比我想像的要多一些。”
“你也有很多不开心，对么，”宫寒月看着往天窗飘过去的烟，手放到紫若兮肩上，指尖在她脖子上轻轻带划着，“真正开心的人，是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攒下快乐的。”
紫若兮沉默了一会儿，把车窗关好，打开了车门，“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