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紫若兮看着一桌子菜,感觉自己说话都得咬牙切齿要不口水都能滴出来了,“全肉席?”
“嗯,”宫寒月拿了啤酒出来,想想又把紫若兮面前的啤酒换成了苹果醋,“全肉,你看着也不像特想吃青菜的样子啊。”
“我就想吃肉。”紫若兮特别诚实地说。
“想吃素的一会儿有沙拉,我煮着玉米粒儿呢,一会儿就好,”宫寒月抱着胳膊站在她对面,“怎么样!”
“惊喜,”紫若兮真心实意地点点头,“真的很意外。”
“对于你来说绝对得是意外了,”宫寒月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接着眉宇间有转瞬即逝的失落,但很快又被一个笑容取代了,“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有机会给别人做菜。”
“谢谢,”紫若兮拿起苹果醋,碰了碰宫寒月面前的啤酒罐,“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做了这么一桌子菜。”
紫若兮的手还肿着,拿筷子有点儿费劲,宫寒月很不好意思地给她拿了套刀叉:“你戳着吃吧,或者我喂你?”
“谢了,你下回抽风的时候先通知一下我,我戴手套。”紫若兮没太计较这事儿,拿了叉子开始吃,主要是太饿了。
宫寒月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喝了口啤酒开始吃。
菜的味道都不错,紫若兮吃得淡,宫寒月做的菜咸淡正合适,加上受伤了,她吃得很卖力。
以前每次打过架,跟人在街边小摊儿上吃烧烤的时候她都吃得特别欢,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每次被老妈揍过之后,她也会饿,休息也休息得沉。
挨揍和揍人都是体力活。
一通连吃带喝之后,紫若兮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宫寒月家一楼客厅的装修让人觉得沉重而压抑,但现在餐厅和厨房这一片,却因为这一桌色香味儿俱全的菜而变得温暖起来。
“你妈是不是不下厨?”宫寒月喝着啤酒,问了一句。
“嗯,”紫若兮笑了笑,“我妈是个以麻将为终生事业的奇女子,为麻将事业投入了毕生精力,牺牲了所有跟麻将无关的东西,她要去参加世界麻将大赛绝对会成为麻坛领军人物。”
“那……”宫寒月皱了皱眉,她家里没有人打麻将,理解不了这种神奇的事,“你爸呢?”
紫若兮没出声,往自己肿着的手背上吹了几口气之后,才慢慢说了一句:“我爸基本不在家。”
“有别的女人么?”宫寒月问得很随意。
“很多,”紫若兮掏出根烟叼着,在这样的,黄色的暖光,淡淡的菜香,透着温暖的餐厅里,她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防线慢慢地有些松了劲,“反正我也没数过,每次见着都不重样儿。”
“我爸没有别的女人。”宫寒月盛了碗汤捧着慢慢喝着。
“是么。”紫若兮看着她,按宫寒月的说话,她跟她爸的关系并不好,似乎也并没有天天呆一块儿,她不知道宫寒月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