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板上也能休息过头,宫寒月洗漱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好在第一节没课。
宫寒月虽然对自己学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一般不缺课,每次上课她都会老实地坐在教室里。
她学的是殡仪技术与管理,基本没有女生,防腐整容专业有几个女生,据说胆子比男生大,只是毕业的时候不知道能有几个选择专业对口的工作了。
宫寒月没太想过自己今后的工作,去火葬场也不错,她无所谓。
她当初只是因为爸爸才报的这个专业,看到这个让她一直活在痛苦里的男人脸上震怒的表情时,她痛快淋漓地只想笑。
“你的水平也只能靠这样的专业来就业了。”爸爸最后扔下这样一句话。
她还是笑,什么也没说。
那时她曾经下过决心,就算是这样的专业她也会好好做,证明给爸爸看,无论是什么,只要她愿意做,都能做好。
只是这个机会再也不会来了。
宫寒月趴在桌上闭着眼睛,鼻子有些发酸。
她就这样一次次地反抗,一次次想要证明,一次次被无视,最后彻底失去了机会。
她还有多少机会来证明自己不是不被需要的人?
向谁证明?
谁来给她机会?
手机震了震,紫若兮给她发了条短信,明天我跟朋友约了晚上沸点,你来吗?
好。宫寒月很快地回了短信。
这个人会是紫若兮么?
中午下了课,她拎着包慢慢晃着去拿自己的车,下午没课,她决定去雷波那里吃饭。
开到校门的时候,她们班长拿着块抹布在路边冲她一个劲儿甩着,她把车停在了班长面前,问了一句:“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班长愣了愣。
宫寒月拿过她手里的抹布挥了挥:“这位爷进来坐坐呗……你不是这意思么?”
“服了你了,”班长一把把抹布抢了回去,笑着说,“这月学**,班委初步决定去养老院帮着打扫卫生,征求一下大家意见。”
“养老院?”宫寒月叹了口气,“爷爷奶奶们会被我们吓出病来的。”
“怎么可能?”
“爷爷奶奶好,我们是民政学院殡葬专业……嘎儿!”
“嘎儿什么?”班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嘎儿,嘎儿,嘎儿,”宫寒月笑笑,“吓晕三个奶奶,然后我们被爷爷拿扫把赶出来了。”
“靠!”班长被她嘎儿乐了,“那我们再商量一下看看,不行的话,就不说我们是哪儿的就行了,你参加吗?”
“参加,定了时间告诉我就行。”宫寒月点点头,开着车出了学校。
到雷波家的时候看到葛建正把雷波的车停在别墅车库门外,打开了引擎盖正趴车头那儿研究。
“挖宝呢?”宫寒月把车停在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