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看着叶慧慈,眸子眯了眯,这叶慧慈就这般想代替严如意么?
那方才严如意受伤莫非……谨言蹙眉,对上叶慧慈的眼,意有所指的道,“叶小姐,这皇宫可不比寻常之地,有些手段,当谨慎而为。”
叶慧慈心中微怔,可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谨言姑姑说的是!”
谨言深深的看了叶慧慈一眼,片刻才转开眼,想着此刻的情形,眸中多了一丝阴沉,这事情,太过严重了,她确实得去禀报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定夺才是!
没有理会叶慧慈,谨言匆匆的走出偏殿,叶慧慈看着谨言的背影,面纱下的嘴角,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绽放开来。
如今严如意手受了那么重的伤,无法在殿前献乐,她倒是要看看,皇后除了自己,还能有谁能够替代严如意!
等到谨言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叶慧慈才转过身体,目光落在严如意落在桌面上的瑶琴上,缓缓上前,轻抚着那擦拭过的琴弦,看来,现在她得好好的准备准备了,等到谨言进来传唤,她便可以殿前献乐了呢!
严如意啊严如意,你日日擦这琴,怕是怎么也料想不到,今日,竟是为我叶慧慈做了嫁衣裳吧!
而此时,大殿内,纳兰玉嫣已然换上了舞衣,回到了座位上,可西秦国奏乐之人,却是迟迟不见出来,众人等着,就连皇后的神色也是变了变,这偏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浮出一丝不安。
正此时,谨言从偏殿走了出来,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谨言敛去了慌乱,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缓缓走到皇后身旁,便也顾不得众人的目光,俯身在皇后的耳旁,低声道,“娘娘,严如意她的手扎了碎瓷片,血肉模糊,怕是无法抚琴了。”
话落,皇后身体一晃,就连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掩饰她的震惊与慌乱,无法抚琴?
那……那眼下,以乐斗舞的事,可该如何收场?
皇后的反应,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眉心皆是皱了皱,禁不住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皇后如此失态?
崇明帝眸光也是紧了紧,但却是不发一语,纳兰玉嫣察觉到此,自然不会放过奚落的机会,眉心微蹙,有些不耐烦的道,“皇后娘娘,本郡主已换好了舞衣,等了好一会儿了,你们的乐师,怎的还没出来?如此让客人等,这便是贵国的待客之道么?”
皇后眉心微皱,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的收紧,饶是她,此刻心里也是慌了起来,拿不出人来堵住这夜郡主的嘴,西秦国的颜面,怕是要大大受损了!
可如今,严如意手受伤,无法抚琴,谁又能代替她呢?
“娘娘,不如让叶慧慈来抚琴奏乐?”谨言敛眉,试探的提议,这个时候,怕也只能赌一赌了。
皇后眸光一怔,眼底多了一丝怀疑,叶慧慈?叶慧慈擅舞,可是琴技,却是稍逊严如意一筹,这北燕国的夜郡主,挑衅来得来势汹汹,西秦国若是输了,那这个夜郡主怕是不会安宁,可是,若不让叶慧慈代替严如意,那么,这西秦国谁还能够代替她抚琴呢?
皇后觉得头疼至极,怎么也料想不到,会是如此两难的局面!
“素闻北燕地大物博,钟灵毓秀,却没有想到,生养出来的人,却是那般的不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