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别光说我啊,那你呢?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事了,你也要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往事啊,这样才公平!”
“我?有什么好说的。”左恩垂下眼帘,盯着米饭的闪光点,思绪在漫游。
是啊,小时候的事,有什么好说的,都是灰色的片断,除了遇见她那时发生的转折点。
木木伸出两只大爪子,捏着他的脸,睁大眼瞪着:“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不公平交易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我都忘记了……”左恩决定耍无赖到底。
“我不管!说说你在孤儿院的事吧,其实我挺好奇的。”
木木冲着他眨着眼,决定大力发扬挖掘人隐私的狗仔队精神。
“这个……其实呢,孤儿院里有座阁楼,从两岁开始我都住在那里。”
“阁楼?”
“是啊,很大很宽敞的阁楼,我一个人住。”
左恩笑了笑。嗓子低且沉重,细细听,有种裂绵的沙哑。其实他不想回忆的,因为那种儿时的回忆是布满伤痕的。
那的确是一座很大很宽敞的阁楼。
一个人住,那是因为年久失修,更因为那是被废弃的危楼。
一座落在荒郊后院,岌岌可危的阁楼,风从碎玻璃的窗台灌进来的时候,只有满目的萧瑟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