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排山倒海的恨意涌上心头,文静的眼睛都红了。
她悲愤交加,口气尖锐而嘲讽,“听到这些,你就那么心安理得,没想过告发他吗?”
要说当年她没有参与,谁会相信?恐怕只有路文惠自欺歁人而已。
父母就是死在这对禽兽的贪欲之下?
文惠一脸的无辜,推的一干二净,“我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的丈夫,他进监狱,对我有什么好处?”
文静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讥诮之极,“那现在呢?”
如果她的消息无误,他们依旧是夫妻,就算闹到法庭,法官没判离婚,只是让他们考虑半年。
文惠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他什么都没有了,又不念旧情,天天找人整我,外面还有女人,我又何必顾念旧情?他不仁,我不义。”
没钱的日子太难过了,喜欢什么只能干看着,那个男人永远板着一张脸,指责她是祸水,全是她害的,要不是她,他如今呼风唤雨,娇妻爱子在怀,过着人上人的幸福生活。
不仅如此,他还狂喝酒,喝醉了还打她,往死里打。
她受够了,爱意一日日消退,全变成了恨意。
如果不是他,她依旧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路家二小姐,要什么就有什么。
文静忍不住冷笑,哈,当初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什么坏事都干尽了。
除去亲生父亲,毁掉同父异母姐姐的清白,往死里逼她。
如今轻轻一句,他不仁,我不义,将过去所有一切都抹去了。
算什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文惠双手紧握,指尖发白,无法面对那道冰寒如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