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墨不愧是一个擅长心计的人,明明不是他的错误,可他偏偏要向韩箫赔礼,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要让韩箫自责内疚,内疚的无地自容。
表面上,他是在向韩箫赔礼,可是赔礼时候说的这一番话,却是话中有话。第一,他先说在外面叫唤了韩箫几声,并且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之后才进进来。这话直接说出了非自己之错,反倒是韩箫怠慢了自己。随后他又说出赔礼的话来,这不是把自己装得深明大义的同时,又受了不少委屈了吗?与此同时,也间接的表述出韩箫乃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听到这话,韩箫万万没有想到,张少墨会向自己赔礼,不过看他那一副装可怜装孙子的样子,韩箫还是大有反感的。
“张大人,明明是我韩箫的错,可你不但不怪我,反而引咎自责,你这让我心里面怎么过意的去。”韩箫开口说道:即然对方对自己客气,那么自己也不能够做出太傲慢的表现出来,因为他与张少墨即是对立的,也是相互依存的,这种微妙的关系,还是得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好。
对于韩箫来说,张少墨就是一柄双刃剑,用的好了则已,可是一旦使用不好的话,到时候伤了的是自己。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两面性,即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韩将军难不成叫我来此,是想让我与你饮几樽酒谈心?”张少墨再次开口说道:
“呵呵,此次请张大人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韩箫开口说道:就是自己想找个人饮酒谈心,再怎样也轮不到他张少墨,再说了,自己与这一个太监,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连共同的话题都没有,还谈什么饮酒谈天。其实对于这一点,张少墨也是很清楚的,他可不是一个糊涂虫,他不但知道这点,而且还知道在韩箫的心中,根本看不起自己,不把自己当个人看。甚至全军上上下下所有人之中,也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自己的,不过他张少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只在乎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韩将军,若是咱家猜测的没错的话,你是想找我商量借军一事。”张少墨开口说道:就是不用去想,他也知道韩箫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在他的心中,他可不相信韩箫会请自己来赴宴饮酒的美事。
“张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韩箫开口说道:“不错,我这一次请你来,确实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之所以找张少墨来商量,是因为没有办法的苦,韩箫的手下众将之中,一个个都可以说是有勇无谋的人,像王虎刘进等将,让他们冲锋陷阵的话,这正是他们的擅长,可若是让他们出谋划策,那就是杀了他们,他们也不出个什么办法主意来。因此,放眼全军上下,除了张少墨可用之外,就没有能用的人了。
“藤华崇反心也露,贼心已起,只是时机未到,只要时机一到,我相信藤华崇就会成为下一个张角。”张少墨开口说道:他分析的乃是对的,只是就是明明知道,也无计可施。
对于张少墨所说的这几句话,韩箫即不赞同也不反对,总之就是不表态出来,放在心中就行了。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之后就收不回去了。
若藤华崇无此心,当他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请试想一下他会怎么样?很简单,为了自保,他藤华崇很有可能会被迫而起兵造反。
“张大人,你的这一番话有些果断了。”韩箫开口说道:对于这一点,他不想深入解析,他想的只是如何尽早的结束战争。
“哈哈哈!”张少墨轻声笑了几声,这不伧不类,不男不女的笑声,真是让韩箫受不了。
几笑过后,张少墨开口说道:“韩将军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这一件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你把我当外人看,不信任我,若是你不把我当外人看,信任我的话,相信韩将军你是不会否认这一件事情的实情。”张少墨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即然韩将军不相信我,又何必请我来这里,我看我还是回去闭门静坐的好。”站起身来,张少墨便要离开这里。
“张大人,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凡事不能一语定之,若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也就不会请大人你来这里了。”韩箫慌忙说道:他可不想就这样让张少墨离去,两人之间本来就有隔阂,如果张少墨这一离去的话,两人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来越大,甚至会像毒药一样,让两人都陷入了死境。
“张大人,还是快快请入坐吧,你看你,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韩箫开口说道:
张少墨本来就是作个样子要离开这里,目的就是想听韩箫的实话,只可惜他的打算落空了,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从韩箫的语气中,他已经感觉到了韩箫与自己不谋而合的同样想法。
即然韩箫都开口挽留了,若是他还坚持离开这里的话,就显得是自己的不对了。回过身来,张少墨坐了下来,韩箫令人切上好茶随后以茶代酒,
先敬了张少墨几杯。自从出师以来,张少墨还是第一次与韩箫坐在一起喝茶,因此,那种闲暇的心情,倒是第一次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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