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尊者,在九衍宗是超乎一切的存在,不过以九衍宗这种超级大宗来说,能见灵虚尊者一面可比见宗主还难,更何况宗主还要处理杂务,但灵虚尊者可是只管自己想管的事情,因此找宗主可以有借口,有时候宗主就得接见,但找灵虚尊者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想往上界去。
但凡武修,最终目的谁不是去上界?问题是僧多粥少,一个超级大宗一年下来也没几个名额,所以每个人都是挤破头了也未必有机会。但人总是对自己抱有期望的,没有哪个人甘愿放弃希望,所以对于这条通天大道,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绞尽脑汁试图搭上线。
仇永祥如今虽然没搭上线,可这不表示他不想搭啊,所以如果说跟宗主较劲或许他还有这个胆子,一提到灵虚尊者,当时他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整个就瘪下来了。
虽然现在还不敢确定云天和灵虚尊者有没有关系,可既然这件事已经提出来了,他仇永祥还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是好死不死撞上个真跟灵虚尊者有联系的,再偏偏有跟灵虚尊者沟通的渠道,那么他这辈子也就不必期待再有任何希望了,这就跟一个人被告知了寿命还剩几天,掰着手指头倒数算日子一样,基本就没有多大活着的乐趣了。这样的后果,仇永祥哪敢面对,所以他也是转过头,用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全身缩在斗篷中的人,很显然,这人就跟仇永祥对云天的挑衅有关,而眼下仇永祥的目光,就是对那人的求证和警告。而那人的身子则略微低下,整个人都剧烈地抖个不停。
很明显,仇永祥想要的结果那人并不能给出,这不仅加深了仇永祥心中的不安,也激起了他的愤怒。
“好哇,很好!”仇永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那隐藏在斗笠里的人扑通一声跪下,对着仇永祥连连磕头,不过任凭他如何磕头,仇永祥已经不再用正脸看他。
看着这人的模样,在看着仇永祥阴冷到可以杀人的目光,在场的不少人感觉脊梁都是冷飕飕的。
不过云天却并没有对着仇永祥穷追猛打,而是抬起头来,仿佛没事发生过一样,对着肖远征道:“肖舵主,今天找我来,究竟是什么事?”
肖远征笑着起身,对着中间一席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拱了拱手道:“不是我来找你,是咱们九衍宗长老会二长老左冷泉他老人家亲自来了,正好这边天阴教的诸位到场兴师问罪,左长老就让我把你找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明白!”
“呵呵,问罪,问谁的罪?云天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们就不是来问罪的,而是来了解情况的。”那老者拈着白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