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礼写状纸写了一半儿,听他这么说,微微抬头,就听沈伯言继续说道:“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下盘很稳,跟城郊那些灾民十分不同,以这两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城内找个活计来做,根本没必要做这样的事,除非……”
除非是有别的目的,或者受人指使才会对夏家下手。 wWw.
简安礼点了下头,“确实如此,内情如何,还要伯言兄多费心。”
他之前擒到那个汉子的时候,就发觉了这二人的不对之处,若是按照那人所说,只是单纯嫉恨,这样的理由完全说不过去,自古以来都有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在,他们即便是伤了人,可对他们来说又能得了什么好?若说没有人指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沈伯言笑着抬手,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子安放心,只要来了我们五城兵马司,保管他想说的不想说的都让他给吐出来!”
简安礼见沈伯言这般,也忍不住笑了,“那就有劳伯言兄了。”
将状纸写完,沈伯言家中有事,跟简安礼在衙门口道了别便离开了,简安礼转身去了夏府。
谢氏回了冬暖阁歇息,这一整天将她累得够呛,尤其是下午在城郊受了那样的惊吓,她的身子又开始有些不适,听说简安礼过来,忙支起身子,让下人请他进屋。
简安礼进来行了礼,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见到谢氏脸上的神色似乎还未从惊吓当中恢复过来,又安慰了谢氏几句,说已经让沈伯言去查了,查到了内幕会来通知她。
谢氏慈爱的看着简安礼,“……好孩子,辛苦你了!”
简安礼笑着摇头,谦逊的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不必如此,我与鹤梅兄跟瑾瑜兄都十分要好,如今他们都不在云浮,若是府上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就是。”
谢氏知道自家几个孩子跟他的交情好,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心想过几日给他们家送些礼物过去,以示感谢便是。
简安礼却想到什么,问谢氏:“礼有一事还想请问夫人,您怎么好端端的去城郊呢?最近城郊来了许多的灾民,龙蛇混杂……”
谢氏皱了皱眉,眼中带了许多担忧,轻声道:“还不是晚晚那孩子,自从七八日之前生了疹子就一直没起色,药吃了不少,可脸上身上却是越发越多,一点风也见不得,急都急死人了,才想着不然做做善事,说不准能冲一冲。”
简安礼连忙问:“是什么疹子这般严重?”
谢氏叹了口气,刚要说病症,忽然想到他就是大夫,眼睛一亮看着他,“礼哥儿,你懂医术,你去给她看看。”
边说边拉他就往兰馨院走。
玉秋风此时正懒散的支着下巴抬头看着天上渐渐涌到一起的乌云,眸中满满的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