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已经在这里窝了好几日,如今听他说还要等,忍不住道:“再等下去,我们的罪名可就落实了,到时候只怕形势会对我们更加不利。 ”
“不会!”楚少渊一边吃饭,一边胸有成算的说道,“安北候将战报传到云浮的这段期间,他总要将后续事情安排好,鞑子的九王在雁门关损兵折将,若是从此战中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若真刀真枪的对上,雁门关的兵力不足以与鞑子的兵士对抗,这种情况下,若是安北候丢了雁门关,他整个卫家都会不保,即便他将责任全部都推到我头上,他也要落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这个时候我们只要盯紧他,就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雁门关的气候十分干燥,吃的食物又大多没什么水分,他时常觉得嗓子很干,要经常喝水缓解。
将一杯水喝完,他才缓缓道:“还有一点,太子如今身受重伤,这其中的缘由只有我们清楚,这个时候出去只怕是安北候会不顾一切的将我们灭口。”
萧沛嘴里塞满了鼓囊囊的食物,他费力的一口咽下,有些担忧:“可之后我们再出去,他也照样会把我们灭口!”
“他没这个本事,”楚少渊轻轻笑了,他容貌极盛,精致的眉眼无意间流露出的风华,让人不由的为之侧目,“等那个人到了,他就是插翅也难逃。”
……
卫所的议事厅,卫风手中拿着一份密函呈给卫捷。
“父亲,现在还找不到楚少渊那个孽种,他会不会已经被鞑子给……”卫风说着,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卫捷摇头,“不可能,鞑子若是抓到他的话,只会来与我们交易,不会私底下处置他的,更何况他滑溜的跟条泥鳅似得,鞑子不可能轻易的抓到他,指不定他现在躲在什么地方暗中窥视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卫风脸色不好起来,“先前明明安排好的,居然被他逃了,他若是死在了松溪镇,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现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卫捷冷眼看了他一眼,“先前为父是如何告诫你的?你在雁门关一定要保住太子的安全,太子才是我们的希望,你不止不听,还擅作主张的让太子受了这样的伤,若是太子性命不保,你当我们还有机会来扶持下一个太子出来么?皇上已经起了猜忌,这个时候我们要更加小心行事才行!”
小心行事小心行事,父亲就是太小心了,才会处处受制!
卫风抬起眼睛看着卫捷,素着的一张脸上满是不愿:“即便父亲再小心,皇上也猜忌到我们头上了,若我说,我们卫家这么多年如一日的守着雁门关,如今又有太子,索性挟天子以令天下……”
“闭嘴!”卫捷听了儿子的这番话身上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喝止住他后头的话,“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皇上什么禀性?他能够在登基之前忍受瑞王长达十七年的欺压凌虐,却还能在先皇面前说瑞王的好话,这样的不动声色,换做是你可能忍得?”
“再看皇上登基之后,瑞王如今是个什么下场?你以为皇上派我来雁门关,没有安排后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落实三皇子通敌叛国的事实,然后尽快让乌鲁特巴尔退兵,雁门关的事必须速战速决,绝不能拖延,否则夜长梦多。”
说到这里,卫捷又特意的看着他,重重警告:“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别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