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面无血色,太医这么说,定然是他病入膏肓了,这么一想,腹痛感似乎更强了,他捂着肚子,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实的冷汗。
“我……不,不行!”他急了,抓住太医的手,“你一定要医治好本王!你听见了没有!若是不将本王治好,本王要你的命!”
胡乱的抓着太医的手,四皇子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手中最后一块浮木,半刻也不肯松手。
“王爷放心,臣一定尽力医治!”太医只觉得手骨剧痛,他也知晓病人有时候力气是非常大的,他只好将目光看向文帝。
“胡闹!还不赶紧松开太医!”文帝本还仅剩的一些不忍心,这会儿也被四皇子消磨殆尽,眉头皱得死紧,瞪着四皇子,一脸的不耐,“还敢在这里撒泼!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现在不过是你自作自受!你现在在这里怨谁?”
文帝的话,让四皇子的心一下就凉了下来,他怒目圆睁的瞪着眼睛,凶狠之象毕露:“哪有你这样偏心的父亲!你从来不对老三这样狠绝,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朕对你狠绝?”文帝不可思议的看着四皇子,“朕将你放到江南那样的温软之地,你说朕对你狠绝?好好好!既然你觉着朕对你是狠绝,那你便去川贵吧!你也去体会体会朕对老三的用心良苦!”
四皇子捂着肚子,觉得自己已经要活不成了,再也不怕文帝,大声道:“去便去,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文帝瞪着眼睛,气得脸都青了,“你这个孽障!将他扔出去!不许他再出府一步!”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才会这么生气,开头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儿子,开始是只有太子,然后是老三,你何曾替我考虑过……”四皇子说都没说完,就被侍卫架了出去。
“这个孽障!”文帝气得手指都抖了,指着四皇子离开的方向,对赵元德道,“朕待他这个儿子还不够好?还要朕如何待他?他怎么一点儿不知道知足?他弄出来那么大的乱子,朕也只是让他闭门思过,可他却好,就这么闭门思过到了女人身上,现在病成了这样,还在冲别人发脾气,他凭什么发脾气?”
赵元德缩了缩肩膀,有些不知该如何宽慰文帝,四皇子说的也没错,文帝作为父亲确实是有些偏心的,但再偏心,也没有四皇子说的那样严重,虽然是存了几分心思历练三皇子,但也得三皇子自己争气才行,反观四皇子,虽然是将他放到了江南,可只要不出大乱子,皇上又如何会责备他?
“您甭气了,四王爷他是有口无心的,尤其是这会儿,又正赶上他病着,您又将人招进来骂了一通,您没瞧见四皇子连走都不得劲……”
“若不是看他还病着,朕早就!”文帝冷哼一声,手指捏的直响。
“您呐!”赵元德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叹气,“就是嘴硬心软,可惜了四皇子不能理解您的苦心孤诣,否则也不会这么浑了。”
失望一层一层的叠加,文帝心里却对四皇子已经不抱任何的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