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三更,弱弱地问一声,亲们还有小粉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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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娘亲内心的想法,是他一个四岁孩子无法琢磨明白的。小木木只知道娘亲现在似乎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他也不说话,也不叫小赤从空间出来玩,只一个人静静坐在娘亲的身边。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罗千语放下车帘子,将视线从窗外移到小木木雪白滑腻,玉光温润,让人赏心悦目的小脸上,心里不由又“咯噔”一下。
是的!她绝对不能让那冰块脸知道他在这世上有一个四岁的儿子,不然以他大门大户的霸道行径不将儿子抢回去才怪,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隐瞒,一辈子隐瞒下去。
在儿子心里,他的爹爹是个书生,如何也与威北侯扯不上关系;在冰块脸心里,他从不知道儿子的存在,那一夜只是一个意外。
这样一想,罗千语的心里微微放松了些。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变数,宫无策的出现实在是一个突然袭击,让她乱了方寸。但即便是乱了方寸,眼睛还得向着前方,她和儿子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却是离松石镇越来越近,罗千语强迫自己稳定心情,收敛收神,将怀中的儿子紧紧搂了搂,“小木木,回到松石镇你会遇到好多人,有些人是喜欢你的,会对你说好话,有些人是不喜欢你的,可能会说些你不喜欢听的话。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嗯?”小木木抬头看着她,“娘亲,喜欢我的人,我也会对他们说好话。对我说坏话的人,我也会对他们不客气。”
“吧唧”一口亲在儿子的小脸上。“这才是我的儿子!”
小木木咯咯直笑,“娘亲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嗯。嗯……”他急得双颊通红,低头道:“娘亲,小木木忘了下一句了。”
“臭小子,咱们的人生信条你都能忘啊!”罗千语又摆出一副说教的神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削死他!”
小木木半天没缓过神来,“娘亲,最后一句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改一改不行吗?”罗千语瞪了瞪眼睛。
“哦,那小木木知道了。”
罗千语就暗暗叹了一声。儿子才四岁,那是比纯净水还单纯的年龄,回到松石镇难免有人在他耳边说些难听话。他能承受得了吗?
“小木木,那些不好的人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就当他们放、屁就行了。”
“娘亲,我知道。”小木木又往罗千语的身边蹭了蹭,半眯着眼睛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略有惆怅地道:“也不知道轩叔叔的病怎么样了,我觉得轩叔叔好可怜,说一句话都要咳上好几遍呢。娘亲,你能治好轩叔叔的病吗?”
“嗯。娘亲尽力而为。”虽然没有把怕,但她也不想让儿子失望。所以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小木木就又像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声:“要是轩叔叔的病能治好就好了,轩叔叔是好人!”
罗千语也忍不住叹了一声,开始给儿子打预防针,“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意的,想那萧墨轩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宰相府的长子,何等的显赫荣耀,结果偏偏是个身子不争气的。”说完,又幽幽地叹了一声继续道:“就像咱们这次回松石镇一样,难免有人对咱们指指点点,但是咱们却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观念,这就是无奈!咱们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做好自己就行了。”
“娘亲,小木木懂了。”
“希望你真的懂了。”
母子二人一唉一叹中就到了松石镇,罗千语掀开马车帘子向外张望,旧貌新颜尽收眼底。但是当马车拐进自己家居住的那条巷时,却是丝毫都没有变化。
“小木木,下车。”罗千语拉着小木木从车上跳了下来,转身正在给车夫付车费,就已经被眼尖的人发现了。
“我的妈呀!这不是千语吗?”二婶佟氏一边拔高了声音,一边瞪大了眼睛,就像见了鬼一般。
罗千语转头看着她,五年的光景,佟氏也没有了以前紧致的皮肤,不但肤色暗沉了下去,就连那眸子里也没有了从前的光华,只是那张嘴似乎还是那么讨厌。
她倒腾着小短腿,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罗千语跟前,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母子,“我的天哪,我的天哪,真的是千语,这些年你这是去哪里了,还有这孩子,这是你的?”
罗千语笑了笑,懒得回答她那么多问题,低头对小木木道:“儿子,叫二姥姥。”
“二姥姥。”小木木乖巧地叫了一声。
“我的天哪!果然是你的孩子。”佟氏就像见了鬼一般左右看了看,见外面没什么人,扬着手掌就大呼起来,“大家快都出来看哪,千语回来了,还带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