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赐大笑着,突然作呕,大叫一声,从口中又喷出比那只黑紫色的甲虫要大一些的同类虫子。
“哈哈哈,我活了,我活过來了…”一直盘腿而坐的玄天赐站起身,在地下室里像沒头的苍蝇般到处乱窜,享受着得到自由的喜悦。
“你中的是什么蛊?”西门靖轩问。
“逃心蛊,只要莫白死了,我便活了,我活了,哈哈…”玄天赐无比兴奋,兴奋的几近发狂。
一日之间,从见到西门靖轩到现在,他就像是从人生的最低端一跃而起的冲向了云端。
除了裂开的大嘴,还有再也找不回來的眼睛,他已经能够像平常人一般的活着,再也不是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定在某个地方,挺直的脊背无法动弹。
欧南担忧的看向西门靖轩。
这个玄天赐活了,还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吗?
“如果你忘记刚才答应的事,本王相信重生也是你的死期。”西门靖轩冷冷的提醒欣喜异常的玄天赐。
他可不会让刚死了一个玄天赐,就又多了个玄天赐。
如果这个玄天赐不配合,他就当即处理掉,免得给自己徒增麻烦。
“离岛,我送你们离岛,我还要跟你一起去见莫白,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玄天赐的头脑还清醒,恨意还浓烈不化。
不见莫白的死尸,他死不罢休…
玄门,再沒有哪个门主少主像他们父子这般做的悲戚,承载了玄门几百年的背井离乡的恨意融入到他与莫白的个人私怨中早已淡化。
他的眼里早已沒有玄门存在的意义与誓言,唯有对莫白的恨凝缩成他复仇之路上最耀眼的一点。
对这样失去大的目标的玄天赐,西门靖轩比较满意,不过……
“本王还要训雕之法。”西门靖轩补充道。
雕这种不得不受制于人的生灵他不能说灭就灭,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掌握运用它们的方法倒是必要的。
“沒问題。”玄天赐保证。
他知道这个时候就算他自由了,也还需要修生养息,就连莫白都难对付的西门靖轩,他更不是对手。甚至他还需要西门靖轩帮他在南天岛上建立威望。
就算他是真的玄天赐,玄门弟子,尤其是玄家支脉的人也不会认可这样的一个玄门少主的。
当然,这注定是玄天赐的一厢情愿,西门靖轩才不会管这些闲事,不过,虽然明白玄天赐如此好说话的用意,西门靖轩也故作不知。
这一夜,玄门弟子惊骇于死在岛岸海水阵法中的弟子,那些入水的弟子无一活口,沒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闻少主说自会查看,也就吃了定心丸。
这一夜,西门靖轩从玄天赐的口述中掌握了训雕之法,如果他愿意,就可以带着岛上的雕群飞走,在他的指挥下组成一支天上的战队。
这一夜,西门靖轩避过玄天赐,吩咐暗鹰在岛上掩埋了不少的弹丸,是他在追寻被莫曾跖带走的林馨儿时特意备下的,他跟欧南都有,一直包在油布里带在身上,只是一直沒用。
玄天赐只知道西门靖轩与假扮长青的欧南,还有他要救走的一男一女,并不知道给他送了好多次药的哑巴的身份,西门靖轩与欧南西门彻都在阁楼里等候天亮,也就沒想着还会有人做什么事。
而西门靖轩既然已经踏上了一回南天岛,怎么还会给玄门的人留下一个完整的窝点,以作后患?留给玄天赐的也是一座失去繁盛逊了色的孤岛。
西门靖轩面无表情的想着离开后这座南天岛将要面临的惨状。
老胡都知道后患无穷的道理,他又岂能不知?同情心泛滥不是他的本色,从各种危机中摸打滚爬闯过來的轩王更不会妇人之仁。
这一夜,西门靖轩还以玄门少主的名义命水牢的人将依瑶提到门主阁楼,打算亲审。
见到依瑶,西门彻心疼的落泪,“你这么笨,就不会先表面应承了他们,非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
也许,有的人见到男人落泪会鄙夷,但西门靖轩沒有因此鄙视西门彻。
只有艰难的爱过,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深情。
西门彻在其他的方面有许多不足,但在对依瑶的感情上是很真的,之前那个身边女色无数的太子,为这个倔强的女子驻足,送上了最真挚的感情。
“咳咳……”依瑶轻咳了两声,被欧南调到岸上,又暗中为她运了些真气,她的气力稍稍提升了一些,否则西门彻见到的会更糟。
遍体鳞伤的身体被泡在冰冷的水中,沒日沒夜,就算出了水,皮肉也有不少的溃烂。
“我最恨背叛,馨儿也最恨,我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背叛,哪怕死。”依瑶挣扎着倚在西门彻的怀中,道。
听到这样的话,不仅西门彻心痛,西门靖轩也跟着心痛,为馨儿,也为这个固执而倔强的女子。
背叛,是这两个可怜的女子心中最沉的痛,而对于馨儿又是痛中之痛,因为,付与她们伤痛的不仅是师父,主子,还是……亲娘…
“王爷……”依瑶朝西门靖轩挥动着手,两眼企盼的望着他,“馨儿,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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