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女人被保安这些拉走,李文川才带着田小蕊上车,然后他交待了阿标一句,查查那女人的底细,他才吩咐司机开车。
上了车,他轻闭着眼,田小蕊这才有些担忧的问他:“老公,你真的杀了人吗?”
李文川轻闭的眼一下睁开,问她:“田小蕊,你觉得我象个杀人恶魔吗?”
田小蕊赶紧摇头,随便怎么看,李文川顶翻天也就跟花花公子之类的靠边,怎么会是杀人恶魔。
“可她口口声声说你害死了她的老公……”田小蕊道。
“我在猜测,她是不是受了我某个商业竞争对手的唆使,故意当着今天这么多人的面,来抹黑我。”这是李文川唯一能想到的。
一听着这个可能,田小蕊也有些愤愤了:“怎么会这样啊,为了抹黑你,这些事都可以捏造出来诬陷你?”
李文川轻笑了一下,将田小蕊搂在胸前,再度的闭上了眼。
这商业场上,为了最终的利益,往往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点诬陷,又算得了什么,怕是更黑暗更丑陋的东西,田小蕊想也想不到。
突然他又感觉,其实田小蕊一直不肯去他的公司上什么班,也是好的,至少不用面对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晚上是酒会,主办方在酒店举行的一个小小酒会。
李文川带着田小蕊出席了酒会,站在了人群中。
原本不想来,但要应对下午那意外,只有若无其事的站出来,才是辟谣的最好方法。
不出来,大家会认为他做贼心虚,而站出来,才能堵住众人的嘴。
上洗手间的功夫,又遇上温丽容。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有缘。
田小蕊刚俯身到洗手槽的水龙头下,想避开来不及,她只得拧着水笼头,认真洗手。
“唉,川也是,要找个女人演戏,也找个聪明一点的嘛,找个土里吧叽的,一点忙也帮不上。”温丽容站在旁边的水盆前洗手,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故意说给田小蕊听。
田小蕊怔了一下,没接话。
“下午的时候,川被人闹得这么难堪,都被人指着骂是杀人凶手,居然在一边无动于衷。”温丽容的语气,带着不屑。
田小蕊的火气一下来了,她站直身,对着温丽容道:“因为我相信,我老公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清者自清,自然会有人还他一个公道。”
温丽容冷哼:“清者自清?我爸爸已经叫人打听过了,那个女人的老公,算是被李文川间接害死的……”
她不给田小蕊接话的功夫,继续道:“当初李文川放出风声,要收购这边的一家公司,那女人的丈夫就买进了这家公司的许多股票,结果李文川又反悔,不收购了,股价一夜之间狂跌,那男人,倾家荡产,就跳楼自杀了,这算不算是李文川间接的害死了别人的老公?”
田小蕊怔在那儿,商业上的事,她不懂,可是,如果真的是李文川设的圈套让别人钻进来,最后却害得别人倾家荡产,跳楼自杀,那确实是错了。
想着下午看着的那个女人的声嘶力竭的哭闹,那是失了亲人失了支柱后的绝望。田小蕊回想着当时她的情景模样,也是替她难过。
“怎么,没话说了?”温丽容质问。
见田小蕊不回答,温丽容的语气,越发的咄咄逼人:“所以说,李文川找你这种笨女人来演戏,真的是找错了人,他但凡有一点事,你是根本帮不上他的忙,甚至还会连累他。”
“我不会连累他的。”田小蕊反驳着这句话。
她自问,她确实不够聪明,确实许多事都是李文川在一力安排,她只需要照着李文川所说的去做就行。
可是,她决没有想过连累李文川。
“没连累?你瞧瞧你自己现在的这个表情。”温丽容伸手,板着她的肩,强迫她面对着镜子:“你瞧瞧你的表情,你的脸上分明就写着‘李文川有错’这几个字。”
田小蕊看着镜子,镜中的自己一脸茫然,而旁边站着的女人,却是那么的精明。
“瞧清楚了吧?你自己都不认同李文川的所作所为,你还怎么帮他?怎么不叫连累他?”温丽容质问。
“不是。”田小蕊推开了她,道:“如果我老公有任何危险,我可以不要命的帮着他维护他,但如果真的是他做错了的事,我也会以事论事的看待。”
“以事论事?”温丽容越发的冷笑:“你会以事论事?别忘记了,你可是李文川以一百万的代价,请回来陪他演戏的人。你原本就只是冲着钱来的,会以事论事?”
“温小姐,我跟他是什么样,真的轮不着你来过问,你不需要一天到晚盯着我们夫妻俩的这点事。”田小蕊很是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