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开车带着张子菁离开医院。
明朗问张子菁,“你知道费曼吗?他是一位设计师,他店里的衣服挺不错的…”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也在他店里买过,确实不错…”张子菁笑道。
“那好,我们去找费曼…”明朗粲然一笑,“说真的,我是觉得我不需要刻意打扮,我有你和穆易的遗传…”
张子菁笑了,眉目间含着一丝宠溺,“多美的女人,也需要打扮的。”她顿了一下,“虽然说甄阳不是很肤浅的男人,但是也到底是男人,男人都爱漂亮的女子,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就当为了留住甄阳的心,打扮一下总沒错的…”尤其,甄阳还是那样出色的人物,觊觎他的人肯定不少。
当然,最后一句话张子菁沒说出來,怕明朗有心理负担。
明朗郁闷地道:“他现在就是嫌弃我邋遢啊,虽然沒有明说,但是暗示了我几次该置换新衣裳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作为女人呢,每个季度置换衣服是大事…”张子菁陷入了回忆中,“还记得我和你爸爸结婚之后,虽然一直都生活在太平镇,但是,在打扮上我从來沒有偷懒过。所以,但凡有什么聚会,你爸爸总愿意带我出去…”张子菁说到最后,神色微微黯然,当年穆易会遭逢不幸,就算撇除她刑克这一说法,到底也是因为她而出事的。所以,她愧对穆易,愧对明朗,如果不是她当年执念太重,不相信穆易,也沒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不幸。想起明朗少年在城中村的日子,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明朗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握住张子菁的手,轻声安慰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现在,你已经很幸福,抓住现有的幸福,一切都会好的…”
张子菁温暖一笑,只是还是掩饰不住眼底的一抹凄酸,“嗯,会好的…”是的,一切都会好的,只要沒有她在身边,所有人都会好的。
明朗忽然咦了一声,道:“那不是胡喜喜吗?又说有要紧事?分明是不想应酬我…”她哼了一声,径直把车子往胡喜喜身边驶去,然后使劲地摁喇叭。
张子菁瞧着身边的车流,紧张地道:“算了,估计她是真有要紧事,小心车…”
胡喜喜被明朗吓了一跳,急忙往边上避开,抬头见车内的是明朗,沒好气地走到她车窗外敲着,“想吓死人啊?”
明朗落下车窗,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说有正事吗?走,上车陪我去买衣服…”
胡喜喜瞧了一下四周,鬼鬼祟祟地道:“我真有正事,沒时间陪你,你跟张阿姨去吧…”
“你來这里能有什么正事?上车…”明朗不听她解释,四周瞧了一下,见对面有个男人神秘兮兮地对胡喜喜招手,她恶意一笑,“那男人是不是找你啊?你该不是背叛陈天云吧?你有外遇?”
“胡说八道…”胡喜喜见她不走,只得轻声道:“我约了一位风水大师,想让他帮我算算家宅…”
“天啊,堂堂欢喜集团的董事长,竟然相信这些东西?你不是这么白痴吧?”明朗一脸鄙视地看着她。
倒是张子菁听胡喜喜这样一说,神色一动,嘴巴微张了一下,但是最终沒说话。
胡喜喜捂住她的嘴巴,“你别嚷嚷啊,不是我信,是我家老爷子信…”
“这些所谓风水算命都是骗人的把戏,走,我跟你去揭穿他…”明朗说完,把车子停在路旁,然后对张子菁道:“走,我们下车去看看…”
张子菁拉着她道:“算了,别闹事,人家可能是有真材实料的…”
“哪里有什么真材实料?都是骗人的把戏,尤其最喜欢骗胡喜喜这种无知妇人…”说罢,嗤笑一声,横了胡喜喜一眼。
胡喜喜哼了一声,翻翻白眼道:“是啊,我是无知妇人,你就跟着去看看吧,听闻,这个大师曾经帮香港的成哥看过风水,收费上千万,人家成哥也不是傻子,如果对方沒有真材实料,沒说出点子丑寅卯來让他信服,能给他这么多钱吗?越是有钱人的钱越难赚,因为有钱人一般都精明。”
胡喜喜说完,侧头去问张子菁,“阿姨,你女儿就是死倔,你好好说说她,这个风水命理的事情吧,说全信不能全信,可也不能完全不信,人家是用易经推算的,易经是什么她大概是不知道的,她都沒念过中国历史…”
张子菁若有所思地道:“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人为无法改变…”
“妈,你也相信她啊?沒有的事,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明朗嗤道,一脸的不相信。
“哎,跟你说也白搭,要不,你跟我去看看?兴许人家连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呢…”胡喜喜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我还真不信有这么神的人…”明朗对张子菁道:“反正我们也出來了,要不,我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