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几个守卫,龙战一行人迅速的冲到了乌溪族的部落之中,并没有立刻立刻搜查各个帐篷把人找出来杀掉,而是把收集的木柴点燃,待到那火焰升高,往火堆里扔了一包硫磺粉,空气立刻变得无比的刺鼻,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注意这个,见了仇人的血的勇士们眼睛里染了血红,如果不是老猎手们一直说不要贸然冲出去小心毒蛇,他们早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感觉到身体的异状的时候很多人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待听到部落门口的惨叫声后都败了脸,他们这是被人算计了!不管他们心里有多害怕多着急,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手都费劲更别提拿武器,想到那些死在他们的眼前的人的惨状,他们开始羡慕那些还没有醒过来的人,这个时候,在不知不觉间死去已经是一种奢望。
一个个带着火的木棍被扔到帐篷之上,乌溪族很快就被卷在浓烟和烈火之中,鬼狐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侥幸没有被帐篷的火烧死的人艰难的爬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乌压压的一群人堵在门口,一支支箭头闪着寒光的黑色铁箭对着他们的脑袋,他们没有时间害怕,因为下一瞬间,头部传来的剧烈穿透的痛苦就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在这场偷袭之中,那些长期使用麻醉草药的人最先发现了异状,木影挣扎着摔出兽皮,将脸埋在地上,并且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泥土中拱去,鼻子和眼睛进了土,她浑然不在意,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马上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一块肉!帐篷里的其他人被吓的呆傻,看到木影那样做也不再管外面的惨叫声,纷纷效仿,但是他们已经吸了好几口,身体使不出多少力气,有几个脸埋在土里却没有力气动,没一会儿就被憋的紫青了脸,这时候才察觉到危险,想要起来身体却没有了力气,四肢在地上无力的蹬了几下以后就慢慢的停止了挣扎,而木影却无暇顾及她的兄弟姐妹已经在身边死去,她脑子想的只有怎么活下去······
木木和木鬼做为最早起来的两个人此时的状况比别人要好很多,几乎是嗅到那味道的同时木木就闭住呼吸,同时他用刚磨好的石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借助痛楚挺过了那阵子麻木,然后从点燃的帐篷里滚了出去,他很聪明,动作没有太大也没有立刻站起来,否则他现在的脑袋上就多了个血洞。木鬼长期使用这药材身体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所以吸了几口以后身体并没有瘫软到动不了的地步,在帐篷烧起来之前就爬了出去,为了照顾他的那些小宝贝,他的帐篷搭在了部落的最后面,位置稍微的高一些,他即便是在地上也能看到那些仿佛从天而降的敌人,确实正如木影所说,那些人的武器很奇怪,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些敌人竟然也是用了那草药,直觉告诉他,这些杀气腾腾的人就是住在平原部落的那些人,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个境地的木鬼此时脑子并没有慌乱,反而奇异的感觉到气氛,没错,是气愤,愤怒,竟然还有人知道那草药的用途,他并不是唯一的知情人!
“阿父、阿父,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他们那么多人······”身体完全不懂能动的木成大腿被烧的血肉模糊,麻醉的效果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有多疼,但是眼前数不清的敌人却让他绝望透顶,双眼无神的望着木鬼,喃喃道:“阿父,我还不想死,救救我,求求你······”
火渐渐的熄灭,乌溪族的营地已经一片狼藉,烧焦兽皮和尸体散发着焦臭的味道,哀嚎和呻吟声越来越大,尸体横七竖八的散乱着,俨然地狱一般。
凛然的目光扫视一周,龙战迈步向中间走去,就在刚才,这里竖立着一个高大的帐篷,但是此时已经化作一片焦土。龙战站在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眉间有着浓重戾气的男人的跟前,像是看死人一般低头看着木魁。
两个部落的族长在这种场合下相遇了。
“为什么要向我们部落下手?”龙战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他向来最讨厌人类的贪婪,很不巧,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他讨厌的。
“你、你们是住在平原那里的······”木魁失声叫道,疲软的身体阵阵发冷,他们这是来复仇来了!
虽然对族里宣称上次的失败是因为天神的惩罚,但是木魁却不这么认为,他并不相信有天神存在,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像他们这样做尽了坏事的人早就死了,哪能活的这样轻松。事后他有详细的问了木影当时的情景,对木影着重强调的以一己之力杀死所有的食尸鹫的男人印象极其深刻,所以在看到龙战的时候就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
木魁不是飞星,他本身是个极其好战又凶残的男人,所以才能在一帮凶残泯灭人性的人之中被选中当上了族长,他经历了很多战斗,所以本身就很厉害的他在龙战的身上嗅到了危险,好像他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随时会扑上来咬碎他喉咙的凶猛的野兽!
“食物······我们没有食物了,所以才会想要偷袭你们的部落,我们只想要食物······并不想要伤人······”木魁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与此同时,他的手在身边的灰土里慢慢的摸索着,手指触碰到那烧的有些发热的石刀时,冰凉的心脏总算是恢复了些生气。但是下一刻,他的整个人像是坠入寒窟之中。
一道寒光闪过,黝黑尖利的武器破空而出,以无比凶横的气势穿过他灰烬中的手掌,刀锋透过血肉深深的钉在地上,力道之大粗大的匕首首柄直直的嵌在皮肉之中,木魁发出凄惨的惨叫声。
在尸体和杂物的掩饰下向北面爬的木影听到惨叫声身体一顿,然后头也没回的继续爬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