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咖啡就像人生一样。第一口总让人觉得苦涩中带着酸味,大量的泡沫就像年轻人轻挑的生活,而泡沫的破灭和那一点点的苦涩又像是梦想与现实的冲突。最后品尝过生活的悲喜后, 生命的香醇回甘却又让人陶醉。这就好像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一般,在享受过童稚、美好的时光后,便要开始面对踏入成人世界的冲击,真正尝到人生的原味——除了甘甜之外,还有一份苦涩。 ” 我接着又说。
折怀元顿了下,有好几秒那么久,才说,“我见过你。”
“你觉得我眼熟也不奇怪,半个月前您还邀请我参观您的会所呢!所以你一上来时我就认出是你。”
“你是说,你是哪个法国回来扬言要开酒庄的女人?”这个死男人好像很警惕。
我点了点头。
他古怪的看着我,好像我来自火星。不过他城府很深,短短的诧异就后转为神色平静,也没和我废话,连咖啡都没喝完,就扬长而去。
这个人!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这样突然下楼离开了会所,不见了踪影,就像当初一样离开一样。
我恨他这种态度。
第二日,折怀雄找我,扬言要找我谈事!
这明明不是什么事,我又没做错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和折怀元见过面后,我却局促不安起来。折怀雄扬言找我谈事,不会是折怀元那汉子小心眼想炒我鱿鱼吧?昨天虽然和我聊了半小时,其实他气质一直是冷冰冰的,虽然整个聊天过程我都挺直腰杆,其实是又卑又亢。
“芊墨,你和我弟弟以前就认识吗?” 折怀雄嘴角一牵,疑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连忙摇头,但又觉得不对,又点头,“我中学时还在国内读书,班上确实有姓折的同学,不会是他吧,那么多年不记得了?”我也陷入认真思考的样子,演戏嘛!
折怀雄看着我,依然疑惑的道,“奇怪了,我们从这走后,整整一个下午,我弟都不专心,烦躁不安,近年来他已经磨练得水火不浸了,很少能情绪波动,从来没有人能影响他的情绪,所以,我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俩认识?”
我像无辜的小白兔,摊出手来,“我们不认识,是不是,昨天我哪里做的不到位,惹他不开心了?抱歉,我改正。”我委屈的低下了头。
“芊墨,你不用多想,你做的很好,这段时间你的付出我是看到眼里的。”折怀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那肯定有原因,惹得我那冷静沉着、坚强到无可影响,无可摧毁、傲慢到不屑任何东西的弟弟从这里回去之后,整整一个下午,烦躁不安,最后,还向我打听你的底细,我以为他对你有意思呢!。”
“没准,他是我同学,我回去看看初中时的群体留影!”我一脸真诚地道。
“没事,认识,及不是更好!”折怀雄坐在茶座上,双手抱胸,那样淡雅悠然,很随和,对我很信任,我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我笑了笑,有人罩着真好。
接下来我更是小心翼翼。来会所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但自从在会所见了一面,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折怀元。
我不能在榆城耗费青春――呃――尾巴,可是见不到男主角,也没办法谈谈人生啊、理想啊什么的,更没办法找出问题找出死因。
原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简单、顺利,这让我生出严重的挫败感,以至于我对会所的名贵茶点午餐也没什么兴趣。
一切,都要在自然中进行和建立,可自然是需要机遇和时机的。
我只有等,耐心的等,我等、我等、我等,死守在会所里等,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周一下午两点多时,我正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杂志,那辆518的保时捷卡宴出现了,旁若无人的开到地上划了红线的停车位,很帅很熟练的停好,之后熄火。
我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调动起来时,只见黑车上先走下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式样普通的藏青色西装,以他和时尚不搭界的品味搭配,高级货看起来是地摊货。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是和折怀元不同的另一种气质的折怀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番闲聊后,侧面打听到折怀元的行踪。折怀雄言语间指他去h市一家房企业谈事,大概会在4点左右返程。
我不能在会所傻等,一番考虑后,假装看了看手表,对折怀雄说,“国外一个老师来中国旅游,我请他到榆城玩两天!半个小时后飞机就会降落在榆城机场。你的车能否借我去趟机场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