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程峰问,却连眉毛也没挑一下,更没有看向那边。
“他是我会所的老板。”我说着,看到桌上已经摆上了精致的西餐,顿时心里透心凉。
“这酒是智利的,你尝尝,有樱桃和黑巧克力味儿。”程峰笑着说。
乖乖举起杯子尝了尝,果然,比我自制的长城干红加雪碧是高端那么一个档,细细品,满嘴都是崭新芳香的人民币味儿。
这一餐看样子又不便宜啊,这程锋为什么那么狠的?看来他还是他一贯作风,也怪我,一直关注折怀元,这回可好,付出代价了吧?可是事已至此,吃吧,不然就浪费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打算去一趟洗手间,其实是想顺路到前台打听一下这顿的价钱。因为程锋点的是套餐眼看菜上了一道又一道每道菜越精美我的心提得靠近喉咙。
我所带的这张信用卡已经到达了信用的最高额度,还有一大笔卡债没还银行,卡是不能刷了只有付现金,而我出门时只带了500块现金。为了避免出丑我必须提前知道数额,如果不够就立即打电话让我蓝玉给转帐,总不能朋友来了我钱不够请他吃饭,那多丢人呀。虽然男女吃饭多数是男人来买单,但这一顿必须我请。
一打听这餐的费用果然过我钱包中大钞的n倍,还好我定力不错,没有当场惊得叫嚷起来。刚才的牛排中撒金子了?还是那只牛有人类血统?
这纯粹宰人哪!还是闪到卫生间去打电话给蓝玉吧!我低头转身走得很急却觉得有一条黑影笼罩了过来。
出于本能,我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闪开,向后跃,避开这个迎面横冲直撞过来的人,可是没提防这露天餐厅哪儿都好,唯独入口处缓冲小柜台后面一点就是楼梯,所以——我这个神经女半只脚踏空了。
我用力挣扎虚抓空气,但重心还是没调整过来,无可挽回的仰面向后跌去。
我闭上眼睛,双臂乱舞之下却抱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立即打蛇随棍上死死攀住,同时我的腰也给什么坚硬的东西有力的缠住了。
上帝帮我!因为正好有人走到楼梯口还眼疾手快的拉了我一把所以我没有摔下去而是被某恩人挽狂澜于即倒。
惊魂未定中睁眼一看才现我正一手攀着一个男人的肩膀另一手搂着人家的脖子,而那男人则抱着我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合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心脏都因为惊吓而嘭嘭乱跳。
恢复理智,我放开手脱离他的身体,那人是熟人。“好巧哦,折老板居然在这里看到您。”
淡定!淡定!
折怀元看我一眼突然拉着我的胳膊往楼下走,大概是怕那两个前台的侍应偷听我们对话。我想反抗可是他力气太大楼梯的空间又小,我就这么被他拎到下面。
“你放开我!”我胳膊疼得对他救我一命的感激刹那灰飞烟灭。
“不准再跟着我。”他把我拎到角落甩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多少也有点心虚。原来这个人早知道我跟着他,那么刚才我那番做作他也知道吧?可是他却不动声色随我折腾,还注意到我跑出来看,他是个很有城府的人。
“我只是和朋友来吃饭。不是跟着你。”我强辩。“你怎么在这儿?我才意外哩。”
“上班时间你翘班,还嘴硬!”很明显他是质疑我的话。
“我向我自己请了假!”我是部长吧,服务员都像我请假的。不过这是歪理,随即我又说,“你认为是我跟踪你吧,才不会呢,我们只是偶遇——加好奇。会所全天营业,有时候客人会通宵打牌,总不能要求里面的人时刻待命吧,再说我的规定又没有要求自己时刻待的会所里”。
话音刚落,我斜眼发现美女齐雅也下了楼来,现在不敢确定我们刚才的一幕她有没有看到,但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杀气,天蝎座的直觉告诉我的。
“咱们接着吃饭。”折怀元既然都不介绍。拉美女齐雅离开,也没理我。
我这人虽然平时神经大条,但观察人非常敏锐,不会看错的。我想那美女肯定认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想要勾搭她的元元吧,眼睛很轻佻,很不屑的样子,但这种眼神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我有点吃醋,但我妈说过就算吃醋也要装的跟喝了酱油似的,不能让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