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着我了?”我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
“没怎么这你。”
“那你身上那些印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自己抓的,蚊子咬的。”折怀元轻描淡写的说。可是,我根本不信。
“早餐你到底吃不吃,我急着离开。”折怀元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我埋头吃。其实我早饿了,昨天晚上一定是我前面空腹喝了太多太杂的含酒精饮料,然后又猛的灌下烈酒,所以后来才发作得如此厉害。
“头痛时不要胡思乱想。你没被强奸。”我摸摸我的脸安慰道。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装傻。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折怀元没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那一切应该都没问题、都是平安地、秩序的、没有任何的出轨。这是我期待的状态,我害怕那些幻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
其实从身体感觉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吧,我和某人在广东相处7天,总体他是粗鲁性的人,那个时候并不怎么温柔——现在,我没有身体不适的反应,而且下身也没有流出液体的反应,我应该是平安无事的,但愿什么都没发生!
埋头吃完东西,又收拾了房间,把坏掉的礼服打包。
拉开门的那一瞬,看到了折怀元在走廊上抽烟。只是看我出来,也不理我,转身钻进了电梯。
“等等我!”
我得坐折怀元的车离开。想到这儿,我拔腿就跑,在电梯还没关闭的那一瞬,立即一个箭步冲进去。
人的视觉反应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没看到电梯里有那人正蹲在地上系鞋带,我这一窜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一只脚踩到了那人的一只手上,另一腿的膝盖正顶在那人的鼻子上。
“为什么总是那么冒失!我不会不等你。”我听到一声尖叫和男人的责备。
一抬头,看到折怀元弯着身子半蹲在我面前。
“天哪,你有没有怎样?”我紧张的问。
折怀元把那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握着拳头。电梯速度瞬间到了一楼大堂,他大步走出电梯。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面“对不起,对不起”的说个不停。
折怀元根本不理我,到了酒店大堂的洗手间停下来。幸好洗漱台是公用滴。
他俯着身在水龙头下冲了冷水了,鲜红的血液被水冲淡,流走。
“你流鼻血,不能俯着身子。”我怯生生的说。
折怀元拿出手帕,按在鼻子上,然后仰头,右手还在冲着水。他比我高大许多,我看不到他的脸,只好看他的手,见他左手无名指又红又肿,看来虽然伤势不轻,但倒不像骨折,我好歹松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试探性的、轻轻的按了一下。但他反应很激烈,很生气的叫了一声,“你想摸傻我吗?”因为他正抬着头,还捂着鼻子,所以发音不清。
“摸傻?放心,摸一下不会变傻的。哦,你说谋杀?”我讪讪的,“不是啦,我真的是不小心,对不起,真对不起。”
“以后别那么冒失、横冲直撞。我不会不等你。”折怀元平视我,这么短的时候内,鼻子就不流血了,可见凝血情况不错。
之后,我去办理退房手续,折怀元在大堂沙发上坐等。
五分钟后,折怀元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让我坐到驾驶室。正色道,“我的手受伤了,由你开车,先找个药店给我买药去。”
“哦”
本来昨天的事我还没弄明白,就因这一件破事,我由上风败在下风。途中折怀元非要我停在一个小摊前,让我去买豆皮素烧,就是豆皮包裹着各种蔬菜用少量的油煎熟的东西。
“你饿死鬼拖生的呀!”我不想去。
“我带到房间的早餐是双份的,你一个人独占了。我被你气的在外抽烟。现在饥肠辘辘。”
“又被你个冒失鬼踩碎骨头,十指连心呀。”折怀元鄙视的责备。
“好,那我下去帮我买。”停下车。
忍,我忍,尽管忍字心头一把刀。已经开出几百米,单行道又无法倒回来,让我穿着七寸高跟鞋跑回去和一群学生挤来挤去,在小摊前买小吃给他吃,可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