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p>
回到住处的佟月，心情有些沉重。</p>
她想不明白，这么优秀的一个青年企业家，怎么就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去杀人放火呢？</p>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隐情？</p>
把自己丢到床上，佟月连衣服都没脱，满脑子都是疑问。</p>
忽然想起今天在审讯室程然对她说的话，不由感到有些奇怪。</p>
这要是在她看程然资料之前，她肯定会把程然当成一个心理扭曲的富二代，根本不会当回事。</p>
可是现在呢？</p>
想了想，还是摸出手机，给她爸打了个电话。</p>
“爸……”</p>
“怎么了丫头？”</p>
“呃，没什么，今天审了一个犯人，有点奇怪。”</p>
“说说看，怎么个奇怪法。”</p>
“他说让我给你传个话。”</p>
“什么话？”</p>
“他说，他知道我。”</p>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p>
佟月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叫道：“爸，爸……？”</p>
“你审的这个犯人，叫什么？”电话那头，佟月她爸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化。</p>
给佟月的感觉，就是她爸忽然认真起来了一样。</p>
“程然。”</p>
“程然？”</p>
“嗯。”</p>
“行，我知道了丫头。”</p>
“爸，有什么不对吗？”</p>
“没有，爸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意思。”</p>
“哦。”</p>
挂掉电话。</p>
某医院的vip病房里，曾经被程然救过一命的中年男人突然坐了起来。</p>
捏了捏眉心，苦笑道：“好小子，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反过来将我一军。”</p>
坐在一旁，正在削苹果的佟凉亭闻言，不禁转头看向中年男人。</p>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可以制约四大家族的风云人物，京城商盟主席佟三思。</p>
佟三思苦笑道：“他让月月传话给我，说他知道月月。”</p>
“所以，如果他的罪名做实，会牵扯出朱杰的死，朱杰的死又会牵扯出你下令杀程然的事情，这又跟方青晏派枪手杀李肃的事情串在一起。”佟凉亭分析完，皱了皱眉头：“他这是想鱼死网破？”</p>
“单单是牵扯出我倒是没什么。”佟三思叹道：“关键月月今晚给我打了个电话。”</p>
“啊？”佟凉亭一惊：“可是月月根本不知情啊。”</p>
“如果这小子把我供出来，你觉得月月还会不知情？”佟三思无奈道：“这小子是调查过我了，知道月月因为她妈的死，才刚刚与我这个当爹的解除误会。”</p>
“他是抓住了我的心理啊。”</p>
“知道我不想让月月知道的太多，知道月月知道这事与我有关以后会记恨我……”</p>
佟凉亭震惊了。</p>
“程家这个弃子，能有这么聪明？”</p>
佟三思摇了摇头：“程家的人，都是变态。”</p>
“那我们怎么办？”佟凉亭问。</p>
佟三思叹了口气：“这事，只能让方家吃个哑巴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