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长久的待在富春一地,在县内或许还多少有些名声,可一旦是出了吴郡,谁知道你孙暠是谁啊!
相比之下,袁耀平刘繇,收白虎,破孙策,纳虞翻,横扫江东之地。声望何其显赫,江东小郎君之名也是传遍了整个江东之地。
这么一个少年英杰,能是关注到你孙暠身上?
孙静心中明白,这就是捧杀!
可又不明白,自己这一家子好好的待在家乡,这袁耀无故瞄上了自己的长子到底为了作何?
有心想是提醒两句,却见孙暠一脸兴奋模样,也是知道不会有太多作用。
还是等到了会稽,看那袁耀到底意欲为何再说罢了。
几人一路紧赶慢赶,各怀心思,终于是顺利到了会稽。
...
与接待孙权那一大家子完全不同,袁耀接待孙静一家完全是高规格的。
如果说对孙权就是一场审问会,那对于孙静,就是一场欢迎宴会。
殿内站立着不少的文臣武将,太史慈,周泰,俱在其列。
边上还有站着几个新面孔,蒋钦来时早就介绍过了,其中一人名唤董袭,身长八尺,长的很是魁梧,乃是会稽馀姚人。另一人名唤贺齐,长得颇是英俊,会稽山阴人。
二人都是袁耀占的会稽后主动来投,立刻就被袁耀委以重用,尤其是贺齐,任为平越校尉,似乎摆明了就是平定山越所用。
此外还有一文士,名唤严畯,徐州彭城人,听闻是步先生的好友,也是由着步骘举荐而来。
几人皆是出席的此场宴席。
由于孙静家中也有不少幼子,例如孙皎孙奂,都不适合出席,所以袁耀也是只请了孙静及其长子孙暠与次子孙瑜。
那孙暠已经是二十来岁,与孙策几乎是一般年纪。
却听袁耀说道:“久闻孙先生乃儒雅之士,今日得见,当真如此。尤其是另长子,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真乃人中龙凤。”
孙静听得心中是着实忐忑,只是应道:“袁公子却是客气了,孙某何等何能当得起如此夸赞,犬子更是如此,只是个凡人罢了,禁不起公子此等谬赞。”
边上的孙暠听得父亲如此自谦,心中却是多有不满。
你自谦也就罢了,何必还打压儿子?
只是父亲之言自己又不好反驳,只是拿起案上的酒杯狠狠喝上了一口。
殿上的袁耀时时注意着孙暠,哪里能是忽略的此处,心中暗笑,又是说道:“哎,正所谓是有能力就别是藏着,令子之名,又非仅仅是吾早有耳闻,孙先生就是问问这殿内的诸将,皆是如此啊!”
就听那周泰立刻是接道:“可不正是!传闻吴郡孙暠年少有才,谦虚好学,周某早就是想要见识见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说着却是暗自呸了两声。
特娘的,也不知道主公这打的什么鬼主意,还要我说这般违心话。
要让蒋钦知道周泰心中所想,定是要大喊你这说的一句算是什么,我这一路上才叫是折磨!
边上几人也是连连附和,直把孙暠说的也是有些飘飘然了。
袁耀看着也是微笑道:“孙先生你看,我袁耀所言非虚吧,先生也别是太过自谦了,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就算先生再是盖上几层厚土,也挡不住令公子那光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