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丰虽然历来都只一心向着赵王? 然如今大公子对其有救命之恩? 就依着其那性子,哪能不死报恩之情。”
“至于审配与沮授? 与吾共行了那偷梁换柱之计,更是只能上大公子的船? 没的二路了!”
袁谭听得大喜,直呼道:“善!大善!”
“如今内有公则? 仲治,外有元皓等人? 如此势力,还怕吾那三弟不成?”
袁谭身为世家自己,当然晓得在这年头,父亲的支持的确很重要,但更加重要的,乃是世家人的支持。
自己父亲当年如何诓骗那韩馥,拿下冀州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袁谭深知一旦有了这些世家的支持,在内斗方面,会有多大的优势。
“三弟啊三弟!”
“这一回,可该让你知道兄长的厉害了!”
...
邺城的袁尚还不知道死的不是田丰,如今这田丰被那沮授藏在自己府内,除了审配知晓,那是一个都不知道。
甚至连着沮授府内人,都没几个知晓田丰的真面目的。
这些个家仆,多数都大门不出,哪里晓得在家中的垂垂老者,就是死囚田丰!
而消息控制的如此紧,初掌大权,经验不足的袁尚,更是不会在意那死囚的细节了。
只在父亲榻前,与父亲细细报告这几日的状况,结果没想到,那报告的第一件事,就差点没叫自己父亲惊起与病榻前。
“据是军士来报,田元皓已经伏罪,郭文则亲自给其造了一口棺材,如今送归了钜鹿田家,说要葬在祖坟下。”
本来这事情,就袁尚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死要想下葬到家乡去,那也是人之常情嘛。
落叶归根,故土难离。
总不能客死他乡,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是以袁尚听得郭图的请求之时,也答应的很快。
不想这会与父亲说起,却见袁绍猛咳了两声,忽然从榻上坐起,一把抓的自己手,急切问道:“郭文则说是要送那田丰归乡?此刻可是已经走了?”
袁尚一见父亲如此模样,哪里还不晓得此事事关重大,虽不明白重要在哪里,也只得老老实实应道:“回父亲,郭图带的田丰的那口棺材,早已出了邺城。”
许是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袁尚对郭图与田丰的称呼立刻换成了连名带姓的称呼。
“糊涂!”
袁绍听得呵了一句,才是冷声解释道:“那郭图素来与田丰没什么交情,哪会为田丰去抬那口棺材来?”
“父亲意思,是那郭图...”
“哼,定是寻的借口,出走邺城罢了!只怕如今,已是直去了并州了!”
“这...父亲还在,吾那大兄敢随意动作?”
“不过一月未现...咳咳...不想就出了如此多的事。尚儿放心,只要等的吾出面,定然叫那郭文则回了这邺城来!”
咳咳,,,咳咳...咳咳!
袁绍说完这一句,却感觉身上越发有些不适,支撑不住,只能又躺回了榻上。
“呼...”
长呼一口气,似乎先前的动作一句耗费了全部的力气,稍缓了片刻袁绍才很是无奈,很是不甘的接着说道:“恐怕吾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罢了,先以吾之名号,修书一封往并州去,先叫谭儿来此,叫你兄弟二人放下成见,齐心对外才是。”
袁尚听得自是连忙答应。
只是看着父亲这虚弱模样,再想着自己那兄长可能只身来的邺城,心下一动,整个思绪,就开始疯狂转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