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男子监狱中,佐藤近男举着手机焦急的等待着,他的手机不停的响,但对方就像没有察觉有人给他打电话一样。
手机响了很久,他在原地踱步了很久,直到手机不在发出声响,他才收起手机闭上了眼。
沉重的叹息一声,他转过身扭开门打算进入监狱走廊,还没等他进去,铁门就被紧皱着眉的芦屋藤川打开。
芦屋藤川一进门就担忧的问:“信还是不接电话吗?”
“嗯。”佐藤近男点头,掏出烟说:“看样子他并不想管这种事,凭他的本事,如果真想消灭恶鬼,恐怕恶鬼都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芦屋藤川赞同的点点头,他望着寂静的监狱走廊,满是担忧的说:“松本议员让咱们严加保护那些自首的罪犯,可是就算是我跟家族里的人全部都来保护,恐怕都无法挡住那个恶鬼,他杀的人太多了,那些人的怨气给了他强大的力量。”
佐藤近男望向面色担忧的芦屋藤川,他深呼一口气问:“那家伙真的这么厉害吗?”
芦屋藤川点点头,回答说:“他已经不是简单的恶鬼了,在他手上,少说也有上万人的性命,这样的鬼物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罗刹鬼或是鬼神了,它们在古代都是少有的,记得家族有过讨伐类似的鬼物记载,当时我们付出了整整三十位精英阴阳师和五百多名武士的代价才将那鬼物讨伐。”
佐藤近男听了一阵沉默,了解了大量知识的他十分清楚,芦屋藤川口中的武士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武士,而是那种修行灵气的家族守护武士,他们的实力,就相当于一个现今时代的普通阴阳师。
普通的阴阳师少说也有十年的修为,之前参与银座事件的芦屋家阴阳师有一大半多都是这种实力。
他不清楚这个国家还有多少这样的阴阳师,但是他听芦屋藤川说过,在他家族,这样的阴阳师已经不足三百多人。
一个庞大的阴阳师只剩下这么多阴阳师,那么那些分散在各地的流浪阴阳师又会剩多少呢?恐怕已经不足千人了。
这些人就算是聚集起来,恐怕也难以阻挡一心想要杀戮的恶鬼。
保护那些罪犯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不保护,或许死的只有他们,要是一旦开始保护,那就有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在场的两人心思无不沉重,就在他俩心思沉重的时候,一阵脚步和吵闹声突然就从走廊传了过来。
两人望向走廊,走过来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个面带怒色的魁梧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着西装,他一走到佐藤近男面前,立马对着他呵斥:“该死的,看看你们警视厅办的什么事!你们这群无能的家伙,因为你们无法保护那些罪犯,害的我们跟你们一起承受民众的指责,佐藤课长,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已经切腹谢罪了!”
佐藤近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愤怒的男人,他冷淡的说:“松本议员,你应该清楚,杀死那些罪犯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东西不是我们能够阻挡的。”
“混蛋!”松本议员大骂一声,他攥紧拳头骂道:“不要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就算杀人的真是鬼物,那你们也不应该丢下那些罪犯逃跑!你的无能表现简直是你们警视厅的耻辱!”
佐藤近男的脸越来越难看,他强忍着怒火说:“我必须为我的手下考虑,而不是为那些应该被审判的家伙考虑,松本议员!请你记住,你不是我的上司,你没有资格这么指责我。”
“没有资格吗?”
松本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他盯着佐藤近男眼睛说:“我已经向首相请示了,现在这个监狱暂时由我全权负责,既然你们警视厅派你们搜查一课来保护监狱,那就代表,我现在算是你的临时上司。”
“然后呢?你想怎么样?想公报私仇吗?如果是这样,那请恕我拒绝,我会联系厅长将我们调回去。”
佐藤近男轻哼一声。
松本议员听了一阵怒火,但现在他也不好发泄,他知道,真的把这家伙逼急了,佐藤近男肯定会带他的人离开,他要是离开了,那看在他面子才来的芦屋藤川肯定也会离开。
死死地看了佐藤近男一眼,松本议员深吸口气说:“我不想跟你争执下去,总之,我希望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跟昨天一样逃离,不然的话,我会把你们视作逃兵对待。”
说完后,松本议员转身离去,而他带来的那些人则分散在走廊当中将走廊保护起来。
他带来监狱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人,处于安全和舆论方面的考虑,他一共带来了两百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秘密运来的,在他们运进来之前,那些和贩卖人口以及贩卖器官无关的罪犯都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里现在已然已经成为专门看守,或是说专门保护贩卖者的监狱。
时间飞速流逝,一转眼就到了黄昏时刻,如血的残阳穿过玻璃照进走廊中,在走廊中静待的芦屋藤川当残阳照射进来的那一刻就猛的睁开了眼,他望着残阳,自语道:“逢魔之时已经到了吗,那家伙今晚还会来吗……”
担心的不只是芦屋藤川一人,还有正和他手下以及一众监狱护卫待在一起的佐藤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