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铭也想过,但总觉得不可能,流烟素来谨慎,又最是个省心省事的人,如果只是随意转转,断不会连去向都不交待清楚,就这样含含糊糊的就走了。
“父皇!”
罗铭喊了一声,天庆帝的心就软了,看他急的那样,也不忍心再拦着,冷着脸说了声:“去吧。找到人就带进宫来,搁在眼跟前,省得你在朕这里呆不住,还要时刻惦记着外面。”
罗铭心中感激,忙躬身道谢。
罗平摆了摆手,从罗铭身边接过小娃,细端详了两眼,笑道:“长得倒是挺俊的,叫什么名字?”
小娃似乎也挺喜欢这个穿黄袍子的人,睁着大眼盯着罗平袍襟上的五爪金龙,脆生生的答了一句:“我姓林,没有名字,人家都叫我林哥儿的。”
说话清楚明白,小人儿又长得白净顺眼,罗平更喜欢了,把小娃抱到卧榻上,挨着自己坐好,搂着问他家乡父母,又是怎么来了这里。
小娃脸上露出些愁苦模样,他也说不清楚,只把记得的说了一点。就这些也把罗平心疼坏了,这么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又没了亲生爹娘,可怜他怎么过来的。
见爷俩有问有答,罗铭才放心离开。出了康乾宫,又拉着崔太监细问了问,也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流烟一早离家,似乎是刻意不让人跟着,什么话都没留下,就一个人骑马走了。
罗铭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出宫骑上黑马,直往北追去。乱闯也没有头绪,猛然想起追风自去北莽起就一直跟着流烟,他没有发话,追风如今应该还是跟在流烟身边贴身保护。心中多少安定了些,有追风在,流烟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罗铭勒住马缰,叫了一声:“奔雷!”
奔雷从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应道:“主子!”
“你们暗卫之间可有传递行踪的法子?”
“有!”
罗铭大喜,忙吩咐奔雷速速想办法联络上追风,看他在哪个方向,什么地方。
奔雷领命去了,不多时回来报道:“追风在北城,胭脂院里。”
“胭脂院?”罗铭诧异道。流烟去胭脂院做什么?
飞马赶到胭脂院,罗铭跳下马来,就见胭脂院大门紧闭,门前一派萧索,青瓦白墙的院落看着安宁寂静,一点也看不出上次来时的嚣闹繁华,若不是来过一次,罗铭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在门口转了几圈,罗铭还是决定偷偷潜进去看看,如今情况不明,也不知流烟是不是真的在里面,还是悄悄打探,不惊动他人为好。
将马拴在树上,罗铭绕开正门,来到后院山墙的位置,翻身上了高墙,纵身一跃,翻进了墙里。
在院中站定,四下打量,院里的摆设与他上次来时没什么差别,只是院中好像格外安静,连一点人声都听不到。四处找了一遍,罗铭就确定不是他的错觉,整座胭脂院里的确是一个人影都不见了,前后几进的院子,竟连一个小厮、杂役都没有,连那些倚栏卖笑的姑娘都不见了踪影,院子里空荡荡的,这些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瞬间胭脂院内便像增添了无数可怖的气氛,明明有红日高照,却无端觉得这院子里有些阴森。
“主子,找到追风了,他在前院正堂里,流烟公子也在。”
有了流烟的下落,罗铭急忙与奔雷赶去正堂。
正堂就是上次罗铭与大皇子和白蕴清饮宴的地方,楼分两层,格局宽敞,尤其是厅堂里,罗铭记得还有一座极大的高台。
到了门口,罗铭没敢进去,先躲在暗处瞧着里面的动静。
流烟果然站在厅堂正中,他对面还站了一个人,正是大皇子罗钧手下的军师张桥。
罗铭一见张桥,就暗道自己糊涂,早该猜到这胭脂院就是罗钧的产业,不然上次哪会那么凑巧遇到浅欢呢。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