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等几个人如丧家之犬,踉踉跄跄,逃出门去,径直到了一家茶楼里。
刘朝阳正在一间包间里喝茶,原以为这一拔人今天此去,也会带来前几天一样谭志成如何息事宁人、甘受**的笑料。
看到胡子等一个个哭丧着脸,知道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惨败而回。
“阳哥,那姓谭的到底是什么人?出手又快又狠,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近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得趴在地上。”胡子悻悻然地说。
“管他什么人,你们能够顺利地走回来,也是一种本事,至少没有成为俘虏。哈哈---”刘朝阳由于希望落空,甚为扫兴,所以开起了这种不近人情的玩笑。
“他今天竟然敢还手?”刘朝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按照他拟好的剧本,剧情绝对不是这么演的。
胡子呆然坐着,默默喝茶,没有搭理刘朝阳的问话。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何况刚才还受了朝阳的言语羞辱,人格受了沉重的打击。
“你的手怎么回事?”刘朝阳注意到了胡子用左手端杯子的细节,关切地问道。为表示自己的歉意,特意走到胡子的身边,摸了摸他那只一直低垂着的右手。
“啊呀!轻点,应该是脱臼了。”
“大头,你开我的车子,送他去医院看看。不用去医院,城北路有家中医门诊,接诊的医生是我本家。你先过去,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大头受领了命令,接过车钥匙,过来扶胡子,笑嘻嘻地道:“胡子哥,伤得重不重?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咦,裤子全湿了,伤了手也不至于大小便失禁呀?”
胡子想不到连大头都敢开自己的玩笑,勃然变色道:“妈的巴子,你还幸灾乐祸呢!老子今天高兴,给鸟洗个热水澡,关你鸟事!”
其他人听了,也都大笑起来。大头收住笑,和胡子先出门去了。
包间里,其余的人继续喝茶,说话声像水壶里烧的水一样,沸沸扬扬。
“阳哥,那姓谭的到底是什么人,身手这么了得?”
“不过是个退伍兵,没什么了不起。”
“他出手势大力沉,直奔要害,应该受过专门的搏杀训练。”
“听说在猎人学校培训过。”
“猎人学校是什么学校?”
“一所神秘的特种兵训练学校。”
“能说具体点吗?”旁人好奇的问。
“你是猪脑子呀?都说是神秘的,还要我说具体点。你赶快回去翻查字典看看,或者手机百度一下,搞清楚神秘是什么意思!”刘朝阳面露不悦。
“阳哥,这游戏是不是到此为此?我们玩得太过火了,那姓谭的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如果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马大哈善意地提醒。
“闭上你的臭嘴!什么鱼死网破,那姓谭的算什么鱼?他连只虾都谈不上!我凭什么怕他,他想跟我玩,我就陪他玩到底。你怕啦?你的胆子就像罗非鱼的一样小!”刘朝阳一口气把马大哈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朝阳之所以气愤,无非是觉得自己刚打了几把好牌,结果人家来一次梭哈,就让他输得一无所有,连底裤都不剩。
马大哈又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这种丧气的话,何异于临阵逃脱叛变投敌?在古代两军对垒,阵前说这样的话就是动摇军心,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