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那名男子本就醉着,加之夜色下看不清楚,一个不防便被绊倒在地。
后面几人没有防备,被脚下趴着的人绊倒,接二连三叠上去三四个,一时之间叫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看着几人四仰八叉,叠罗汉般的堆在一处,沈北岐心满意足挑挑眉,扬长而去。
这样的无稽之谈,萧文淙最初是不信的。
直到后来姜家落难,他身边又始终没有其他女人,萧文淙再回想起曾经的传闻来,就觉得有几分可信了。
“不过如今,我倒是不信了,”
萧文淙笑得意味深长,“看来,靖国公的心是被人给系住了?”
不用问是谁,萧文淙与洛珏都心知肚明。
感情这件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北岐在迷雾中晃荡时,他们两人可是在外围兜手看戏呢。
好不容易看着傲然不可一世的沈北岐吃个瘪,他们怎么能不好好瞧个热闹?
......
这几日,沈璃安心养病,外面什么流言蜚语都没传到她耳中来。
中间沈芷嫣来瞧过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搞得沈璃也是一脸懵。
沈北岐来清晖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背对着他,他又刻意放轻了脚步,因此沈璃并未看到他进来。
案几上燃着烛盏,她坐在榻上,手中拿着绣绷,专心致志的低着头在绣着什么。
沈北岐探身看过去,是块青色的料子,她正握着银针,在上面绣一簇小花。
“在绣什么?”
沈璃乍然听到他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便已空空如也,绣绷被人夺走。
她赶忙起身去抢,“你还给我!”
男子个高腿长,身子微微后仰,又将手臂举高,任由沈璃使劲蹦哒,也摸不到绣绷的边缘。
她有点沮丧,其实她也不算矮,谁让他长得高呢!
既然够不到就只能另辟蹊径,她抓着他的衣袖,使劲往下拽,奈何他高举的手臂仍旧纹丝未动。
得!个子比不上人家,力气也比不上,简直不是对手,完败!
沈璃一看,索性不夺了,“你看吧看吧,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沈北岐淡淡一笑,将手微微放低。
淡青色的锦布上,用丝线绣着团团簇簇的粉色小花,看形状像是个荷包。
这颜色,应该是男子用的。
“送我的?”他问。
沈璃沉默片刻,回道,“被你发现了,这是为你准备的生辰礼。”
他勾唇笑笑,将绣绷还到她手中,“这花儿,你很喜欢?”
她之前遗落的帕子,现在仍旧揣在他怀中。
那张白色丝帕上绣着的,也是这种北境田间的小花。
沈璃诧然抬头,“你见过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