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是位穿着青衣的富家公子。
生得白白净净，比姑娘家还要秀气些。
被指的男子跪坐在地上，因着一夜未曾好好休息，形容十分狼狈。
他抬起眼，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公子，只盼着自己赶忙全部招了，将功补过。
让这位公子能对自己手下留情些。
毕竟他的家人，全部都落在了旁人手中。
罗芷走上前来，拎小鸡似的将人拎至沈璃面前，往干草纷乱的地上一扔，随手摘掉他口中的布团。
“我家公子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罗芷扬一扬手中锋利的匕首，冰凉的刀刃贴在男子脸颊之上，吓得男子大气都不敢出。
“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是是是，小的知道，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公子能饶小的一条狗命！”
他躺在地上，仍旧不停点头，像极了一条在地上扭动的虫。
沈璃眸光平静，并未因为他的哀声乞求心生任何涟漪。
曾经的紫鸢在他们面前时，是否也曾苦苦请求，要他们放过她？
那时的他们，又可曾怜悯过她分毫？
“你叫什么名字？”沈璃刻意压低声音，冷冷问道。
罗芷揪着男子衣领将其揪起来，让其跪在沈璃面前。
男子听着问话，赶忙俯身道，“回公子，小的名唤朱阳。”
猪羊？
沈璃心底冷哼一声，倒不如叫猪狗！
“我问你，那一夜在万花楼，究竟发生了何事？”
男子有些迟疑，面前这位白净秀气的公子，一看便能瞧出是位姑娘。
上头也有人前来敲打过，他怎么敢随意说清实情？
“就是...男人和女人那档子事呗，那女的，应该是被下了万花楼的媚药，所以...”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自是不言而喻。
沈璃面色微白，“你们可知她姓甚名谁，是谁家姑娘？”
“不知道，那一夜都喝的不少，也不知谁带了个头，我们就都往那屋中去了。一进去，那女子早已神识不清，也没穿衣裳，就往我们身上...这都是正常男子，哪个能把持得住坐怀不乱……”
瞧着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男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可她一人……”
“我听说，她是受着伤的！”
沈璃咬牙道，“你们看不到么？”
朱阳语噎，自然是看到了的，但那女子伤在后背，看样子像是鞭痕。
再者那一夜都醉了，或者他们这些男子也被下了媚药也说不定。
总之事后他们几个想起来，也觉得荒唐得很。
万花楼是什么地方，是江都城最大的妓院，是女子最多的地方。
他们到这来，自然是为了寻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