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那个一举手一抬足,或是一抬眼一撇嘴都可化为利剑的丑陋人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尽管从容貌上他不敢肯定是谁,但从那人的武功门路甚至是一个动作的细节都可以推断,定是叶七残无疑。
可他怎么会在此地出现呢?传闻中有的说他已远赴漠北修炼一门极为邪恶的武功,并在那里自立了门派;有的说他隐居在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山林,从此金盆洗手,封刀避世;也有的说他去了当今圣上的身边,做了一名“诛异己,清君侧”的御赐杀手。
尽管每一项传闻都说的有血有肉,有鼻子有眼,但江湖上始终没有叶七残的确切消息。所以木瓜相信那个曾经可与自己一较长短的同门师兄弟已然消失了,或者说,是他强迫自己去相信这种可能。
然而当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了眼前时,木瓜的心还是一阵剧烈抽搐,甚至有想呕吐的冲动。
叶七残虽跟面具人打得不可开交,但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他怕有人会突施冷箭,这是他在多年杀手生涯里形成的职业习惯。
忽然,一颗肉乎乎的大脑袋映入了眼帘,即便是如他般城府深沉仍禁不住一阵强烈的心跳,那不是姓丁的家伙吗?
据说在自己离开杀手盟以后,丁木瓜便不停的寻访他的下落,为此还开出了重金悬赏。叶七残不是傻子,他知道丁木瓜这么做的原因绝不会是想他念他疼他恋他,八九不离十还是想跟他继续那场未完的决斗。
在加入皇室后,他利用庞大的情报资源调查了丁木瓜,发现其已经跟杨逍走到了一起,似是准备在暗潮汹涌的明教中抢得一杯羹,这让他稍稍放了心,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名利的欲望,势必会渐渐淡忘一些其他的事情。
可毫无预兆的,那人却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这让叶七残死水般的心也起了波澜。
面具人似乎觉察到叶七残有些走神,在砸出一拳,刺出一钎后,收手跃到了一边。
叶七残愣了下,接着纳闷道:“咱们还未分胜负,你为何要戛然而止?”
面具人的眼里漾出了一股笑意,他缓缓道:“你我功力本在伯仲之间,若各自全力施为,千招过后,胜负全屏运气。但你现在已然为某事分神,五百招过后,你便会落入下风,八百招过后,我有信心胜你一招半式。”
叶七残知道此人所说不假,同时也为他的超凡功力所折服,拱手问道:“你的气场过于凌厉,所以刚才我一出秘道便觉察到了,向你出手本来只是想验证一下是友是敌,没想到阁下的道行太高,所以一时竟收不了手了。”
“阁下谬赞了,但我搞不懂的是,身经百战,无往不利的七残神君会为什么事而在激烈的对决中分心呢?”面具人笑着问道。
此言一出,叶七残不禁怔住了,他不明白这个神秘的面具人为何会看穿自己的身份。
而何太冲他们更是吃惊,因为七残神君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那在杀手界可以说是祖师级的人物了。
事已至此,木瓜百分百可以肯定站在面前的正是自己日思夜寐的师弟叶七残,他恨不能现在就去场中跟他单挑,但一想有这么多人在场,且人家刚刚打完,自己碍于身份也不好占便宜,这才勉强压服住了内心的躁动。
“神君,听说你现在是给官家当差,呵呵,看来跟我们这些在野人士是有天壤之别了。”杨逍笑道。
“杨左使切莫取笑老夫,给当今圣上效力一事只是传闻而已,不必当真。”叶七残竟然不承认。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跟官家竟没有丁点儿关系?”杨逍似乎并不相信。
“那你有什么理由断定我必定是为大元朝效命呢?”叶七残反问道。
“这个嘛……”杨逍想了想,继续说道:“若你跟官家没有来往,为何会偕同鹤先生以及小郡主一同前来此处呢?他们似乎都是汝阳王的人吧?”
叶七残却淡淡道:“那不过因为我跟鹤笔翁是老朋友而已,在他还未替汝阳王做事的时候,我们便认识了。这次只是出于好奇才跟他来这里的,对于其目的我并未多问。”他不愧是个湖,几句话便将自己说成了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我可以替神君作证,这次确实是我强拉他来的。”鹤笔翁拍着胸脯道。
见众人对于他的证词似有些怀疑,他忙转移话题道:“咱们先别纠缠于这些了,我纳闷的是,这戴面具的高手又是怎么出现的呢?难道你们不感到蹊跷?”
其他人可能不知此人来历,但赵敏却已经认出他正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爱将,名唤苦头陀。那既然她识得,鹤笔翁却为何不认识呢?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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