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还挺有个性。”张贵富又凑了上来:“这地方可危险了,要不要我保护你?”
半抹云烟:“……滚。”
“别这么排斥我嘛——”
陈花玉看了眼正四处翻找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小纸巾,擦了擦满是灰尘的沙发,又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冰裂的桌前坐了下来。
这屋子就不对劲,那光照不到的深处,谁知道有什么鬼东西。
她才不会到处乱跑。
半抹云烟只在大厅的破败柜子里找到一些火柴蜡烛和散乱的颜料,其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又仔细找了找,屋内光线昏暗,全靠蜡烛照明,的确有些困难,但半抹云烟还是在柜脚发现了一张残破的报纸,上面正好有关于这栋屋子的报道。
看起来这里似乎是个不详的宅子,很多来买房子的人进来没呆过几分钟,就感觉心悸、压抑,最后不得不放弃离开。
而屋子的主人的亲人也失踪了,从此这栋屋子成了有名的凶宅,无人打理,也没人继承。
原本就是修筑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没什么价值,渐渐破败下来。
懒回花丛在一楼其他地方探索,这栋宅子坐南朝北,大门在正北方,大厅的空间呈现l形状,l形的长边在北侧,短边在西侧,从西侧往后面走,就是一条长廊。
长廊和客厅北边被几个房间隔开,长廊的尽头是上楼的楼梯,懒回花丛从西往东以此检查房间。
这里一共有三个房间,走廊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两把生锈的钥匙,他挨个试了试,打开了西边第一个房间,迎面而来就是灰尘的气息。
这是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腐烂的画架上结满了蜘蛛网。
他正在搜查有没有别的东西,却听见隔壁传来了咚咚的响声。
这声音像是有人在撞击墙壁,但外面雨声很大,响动没有持续太久,一下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懒回花丛手里的蜡烛也突然熄灭了。
他在杂物间内,原本是没有风的。
蜡烛的熄灭很突然,黑暗骤然包围住他,而隔壁也传来了野兽的低声喘/息声,噗嗤噗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隔壁。
砰!
一声撞击过后,野兽的声音和怪响全都消失了。
懒回花丛拿出手电筒,闪身出了杂物室,走到西边第二个房间门口,钥匙却打不开这道门。
他用力撞了几下,门很坚固,纹丝不动。
这道门和左右两侧的门不太一样,好像是铁质的,旁边两道门都只是普通的门。
而且这道门有些窄,很厚重。
和杂物间的门距离很近,似乎门后面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
懒回花丛又撞了几下,却听见身后忽然有人说话:“你以为撞的开?太天真了。”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向半抹云烟:“你有办法?”
“既然打不开,必然是有钥匙,找不就行了。”
懒回花丛挑眉:“你是觉得我不知道这一点吗?”
“那也不一定,毕竟只会用蛮力的人,很少带脑子出门。”d
半抹云烟这是把在周雪案那边受的气都撒在懒回花丛身上了,说话不带点刺就不舒服。
“是吗?”
懒回花丛转身往第三个房间走,同时回了一句:“九曲风涛好歹也是你的男朋友,这么说他不太好吧?”
半抹云烟:“……?”
她跺了跺脚:“我说的是你们!蠢货!”
懒回花丛却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用最后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并没有在意半抹云烟的话。
这个房间里,有很多的灰布,罩着一幅幅画像。
“吱呀——”
这响声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他们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响动。
宅子里面大部分的结构都是木质的,多年的腐朽老化和无人管理,让它像是一个孱弱的老人,时刻都在低声呻/吟,
从楼梯上来是一条走廊,两侧墙上挂着的画不少都已经变得很残破,花盆里的植物全都枯死,只剩下泥土。
地板上全都是污渍,走廊两侧都是房间,北边有两道门和一个厕所,右边只有一道门。
“刚才我们在楼下的时候好像听见楼上有响声?”宋晓峰打了个冷战:“楼上不会还有别人吧?”
岑菱雨起了鸡皮疙瘩:“你,你别吓人。”
李强喊了几句:“有人吗!”
“有人没有?”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却没人回应。
“看,这破屋子里根本没别人。”
李强走在最前面,走廊尽头就是上三楼的楼梯,长廊是东西走向。
在上三楼之前,他们得先探索一下二楼。
周雪案侧身,目光落在卫生间的门上,他伸手转动把手,门没锁,轻而易举就被打开了。
卫生间尽头有一个生锈肮脏的浴缸,高处一扇小窗户紧紧锁着,暴雨击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右侧是洗手池,墙上的架子上有一些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洗漱用品,洗手池的正对面靠墙是一个蹲便器。
“薛老师,你看什么呢?”宋晓峰探头进来,环顾四周。
“奇怪,”
宋晓峰喃喃自语:“这卫生间怎么看着那么别扭?”
周雪案打开水龙头,水龙头发出嘶哑的响动,噗噗几下,才从里面涌出暗黄夹带着泥土的水。
“当然奇怪,”
他说:“因为这里面,少了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是不是都开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