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见到的陆小凤就是一副萎靡样子, 然而再萎靡陆小凤也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于是在宫九有意放纵, 陆小凤蓄谋不轨的情况下,他们终于相亲相爱地踏上了寻找云深姑娘的旅途……好吧, 这就是陆小凤激将成功的结果,宫九的骄傲,宫九的反派身份,都是激将法百试百灵的保证。
乘船离岛,陆小凤的情绪早就缓和过来了,就算他当时想到了,那匹马估计也不会让他骑的吧。嗯, 这样的安慰还真是弱爆了!陆小凤突然听见一阵极细弱的呻吟声, 虽然轻,却可以听出是在哪间舱房。
“宫九,你在做什么?”陆小凤破门而入。即使宫九表现的再危险恶毒,但是之前的映象, 还是让陆小凤对宫九的深不可测产生了一定的质疑。
舱房里只有宫九一个人, 精致的房间,散落在地的衣裳,如果是个女人这样躺在地上陆小凤定是要赞一句活色生香的,但是宫九……陆小凤有点傻了。
宫九一手指着墙上挂着的鞭子,喘息道:“抽我,拿鞭子抽我,快。”
陆小凤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走进舱房的步子都顿了顿:“你这是……找抽?”
宫九没有搭理他语气里的讽刺,依旧在地上翻滚,急切道:“快,快拿鞭子,抽我。”
搁着从前陆小凤就该转身走了,而被云深的暴力影响之后,他很淡定地拿着鞭子一甩,发出一声破空的霹雳声,然后走到宫九身前:“来来来,你说一说你岛上的布局情况我就帮你。”
宫九的呻吟有瞬间的停顿,暂时压下了渴望,坐起身对陆小凤说:“我竟不知陆小凤会是这样的人。”
陆小凤很不在意,手上的鞭子又抖了抖:“我现在才知道云深不是在教育你,是在帮你治病。云深的性格,你又……难道说西门吹雪要有竞争对手了?”
宫九往自己身上狠扎了几针,就听陆小凤又道:“看你这动作,我总是会想起云深的针灸……云深对你算不算对症下药,三字经什么的。”
宫九黑了脸:“云深那样的只有西门吹雪消受得起,我已经抄够了经书了。”
“可是你却学不会清心寡欲。”陆小凤丢了鞭子,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宫九继续说些什么。
宫九只是片刻便理好了散乱的衣物,漆黑的发鬓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凌乱,他那袭白衣更是一点褶皱都没有,就像是有丫鬟把衣服重新熨洗了无数遍。陆小凤只看到宫九伸手抚了抚衣服,便一身齐整起来,正是个高贵公子的模样。
“抄佛经能学到清心寡欲,那么最该去抄佛经的恐怕该是陆小凤。”宫九冷冷道:“云深是个有趣的人,可是在我不乐意的时候,她还能做什么?皇帝想要她看住我,但是我依旧是在她眼皮底下做成了想做的事。”
等了半天没听见陆小凤的反应,宫九一扭头就看见陆小凤在他房间里寻到了纸笔,正趴在桌前奋笔疾书。宫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在干什么?”
陆小凤头也不抬地问:“你还有什么想告诉云深的,我都记下来,到时候她也好判定一下你的病治到什么程度了。”找抽是不是?云深真的暴力起来,用的会是这样小小的鞭子?还有针,都没有淬毒,还这么细。
宫九转到陆小凤面前,清清楚楚地看出了陆小凤的意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物以类聚。”
“这是近朱者赤。”陆小凤收了纸笔,举步走出了舱房,余光瞟到,宫九身上的针眼居然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果然是好适合云深……的沙包。
除了物以类聚还能说什么,宫九目送陆小凤昂首走出去的背影,轻描淡写地道:“云深和西门吹雪都是好兴致的,海边风光正好,可惜万梅山庄离那里的距离却不是三四天就可以赶回去的,陆小凤,你的时间不多了。”
陆小凤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他就是敢赌这么一场,何况宫九真的是太小看了别人。陆小凤是该吃吃该喝喝,宫九对云深的怨念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发泄,他倒要看看云深能怎么帮到陆小凤,怎么让他破财消灾。
万梅山庄越来越近,陆小凤正在赶车,马车里坐的人只有宫九,连牛肉汤都不在,而陆小凤却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宫九有多少后手,他们的身边又隐藏了多少,所谓隐形的人。
“天快黑了。”陆小凤抬头看了看天色,“你知不知道万梅山庄天一黑就再不接客了?”
宫九从车上走下来:“这是西门吹雪的规矩?”
陆小凤点头,又道:“而且云深嫁过去之后,这个规矩并没有变化。”
宫九问道:“我看你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