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江玉郎表情古怪不已,难道大名鼎鼎的千面公子王怜花竟然是一个太监。
不过狡猾如狐的江玉郎并没有直接把这本书扔在一边,而是翻来了下一页。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江玉郎皱眉,认真细看后,这居然是一本极其高绝的武功心法,其中精妙他一时竟不能参透。
“真要自宫?”江玉郎翻到了第一页皱着一张俊脸道。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江玉郎还是决定将这《怜花宝鉴》交给自己的父亲江别鹤看过后再做决定。
林府之中,躺在床上的顾书离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下床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宫九也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问道:“老鼠把东西偷走了吗?”
顾书离整理一下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开口问道:“要去抓老鼠吗?”
“抓到老鼠有奖励吗?”宫九点了点嘴唇问道,“我想……”
“闭嘴,没有!”
说完,顾书离便拿着笛子走出了房间,宫九也立马起身跟上。
江玉郎在换掉夜行衣后便匆匆忙忙地带着自己找来的解药和《怜花宝鉴》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时,江别鹤的书房还点着灯火,面如美玉的中年文士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不远处石观音则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此间的主人。
江玉郎一走进书房便被石观音的美色迷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书房里还有他的父亲。
当江玉郎从江别鹤隐藏着怒气的声音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石观音不由娇笑出声,她道:“江大侠何必拘着令郎呢?”
江别鹤闻言,心中只道如果他不拘着江玉郎,他这儿子恐怕被石观音吃得骨头都不剩。
“好了,解药呢?”石观音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向江玉郎伸出了手。
石观音的手细嫩白皙,指若削葱根,江玉郎差点没有把持住。最后,江玉郎勉强想起面前女人的威名这才没有扑上前去,而是恭恭敬敬地将自己偷来的瓶瓶罐罐全部交给了石观音。
石观音检查了一番了,总算找到了可以解她身上这两种毒的解药后便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解药吃下以后,石观音眼下的蝴蝶从她脸上飞出,石观音立马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镜子,只见镜子里的美人云鬓花颜,仿若神仙仙子,气色甚至比中毒之前更好,石观音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既然我的毒解了,那么我也要他付出代价。”石观音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阴恻恻地说道。
石观音将自己的这张脸看得极其重要,如果不是她的招揽的人才中有会西域秘法能够压制她体内毒素的人,那么石观音早就发疯了。
“我要用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折磨他。”
话音落下,有人用手轻轻推开了门,只见一身墨衣的顾书离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偏头向石观音微笑:“石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石观音冷笑出声,然后道:“来得正好,今日便是找你算账之时。”
说完,石观音便变掌为爪向顾书离抓去,在石观音看来,顾书离没有武功,能使的只有毒药,只要自己小心,那么就不怕抓不到顾书离。
然而顾书离却是看都没有看石观音的招式一眼,只轻轻后退一步,手中的笛子轻轻往右边一挡,便彻底化解了石观音的攻击。
“你会武功?”石观音睁大了眼睛,之前她明明感觉不到顾书离体内有内力这种东西存在。
顾书离将石观音往另一边一推,然后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神色:“我没说我不会武功,毕竟我是个大夫,主要还是救人。”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为面前的顾书离单纯无害,能将石观音如此轻易的击退,怕是大宗师都不能如此轻易地做到。
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顾书离用笛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手心然后向石观音问道:“石夫人,不知道你感受到没有胃里仿佛被火在灼烧一样?”
石观音警惕地看着顾书离,早在她和顾书离打斗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的胃里仿佛像一团火在烧一样。
“你做了什么?”石观音开口问道,然而声音粗噶沙哑,仿佛是一辆老旧的破车发出的吱呀声。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不说在场的江别鹤父子,就连石观音本人也被震住了。
石观音惶恐地睁大了眼睛,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喉咙,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她现在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书离轻笑,垂眸道:“药可不能乱吃,石夫人应该谨听医嘱,要知道两种毒的解药合在一起吃了,谁会知道会不会变成一种新的毒药。”
顾书离的声音仿若一声叹息,好似对石观音不听医嘱的行为极为无奈。
接着,顾书离看向了门外,他道:“阿九,把镜子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