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 现实很骨感。
司马孚志得意满, 觉得哪怕自己输给了曹盼一回,也一定能把他输了的东西赢回来。
“杨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既然要赌, 不管怎么赌都能赢, 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做庄!”曹盼拿过了骰盅在手,杨修不说话了。
在杨修的眼里,能教训司马家的人就是他的朋友, 甭管是谁。而曹盼吧,怎么说也是卖一个好的事儿, 何乐而不为。
静姝已经将曹盼的袖子绑好, 曹盼便摇起了骰盅来, 也就那么一会儿就落在案前,“司马公子, 请吧。”
“叔达!”与司马孚交好的人也不少,凑了过来与司马孚嘀咕, 司马孚也回过头与旁边的人说了几句, 曹盼缓缓地抚过纤细的长指, “司马公子, 我不急, 你也别急。”
杨修笑出声来,“司马叔达,你连小娘子的皮毛都比不上,不就是下个注吗?磨磨蹭蹭的, 要是不敢下,直接认输了就是!”
曹盼觉得吧,杨修这张嘴是真够毒的,一眼扫了杨修,杨修与曹盼颔首一笑,曹盼也垂了垂眼眸算是打了招呼。
而那钟毅几个在听到司马孚唤出曹小娘子时,心里直打鼓的想走,给胡本使了个眼色,“几个位郎君还是留下的好,我家小娘子还没发话呢!”
他们倒是想吼一声曹盼算什么,凭什么拦着不让他们走。
但是,回过头看了曹盼一眼,曹盼眼中的冷意,只一眼就让他们不敢动弹,哪里还敢作威,只能颤颤地道:“是,是!”
“大!”司马孚被杨修讽了一句,指着那大字,曹盼连一丝迟疑都没有地打开了,三个二,司马孚面露惊色。
“司马公子,承让了。”
“小娘子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不二酒肆和酒坊我也算是闻名已久,不如,我也来跟小娘子玩几把!”曹盼自己也想不到啊,打她酒肆和酒坊主意的人那么多。
于旁人而言这挑战是祸福未定,但曹盼是谁,骰宝还是她起头玩的。
“若是对我那不二酒肆与酒坊有兴趣的,不如一起来玩。诸位一同做庄,我嘛,下注,如果我不敢下,就算我输,酒肆与酒坊都归诸位。”曹盼的提议叫原本蠢蠢欲动的郎君们都一动。
其实不二酒肆和酒坊的生意能那么好,就是因为曹盼的酿酒方子,如他们世族说是百家的底蕴,偏偏哪一家酿的酒都不及曹盼。
若是能拿了曹盼的酿酒方子,无论是他们哪一家都可以做垄断生意。
今之天下,好酒者不计其数,偏偏因为技术有限,哪怕他们世族不缺粮食,那也酿不出曹盼那样的酒来。
若是拿到了方子,那于家中可是大喜的事。
“小娘子一人,我们这么多人,不好一起来吧。”意动的人多了,然而还顾着面子呢。
“你我同意又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做庄,我做闲,端看谁的运气好了。不过,我用酒肆和酒坊下注,先到者得……”
“小娘子,我是第一个说要与你赌的。”刚刚抢过司马孚与曹盼邀请的郎君听到曹盼的话立刻就抢先而道。
“这样好了。我那不卖酒肆关门多年了,不二酒肆从来不售红雨酿,不知这红雨酿的方子,谁有兴趣?”
红雨酿的名字刚出,哪怕是杨修的脚都迈出了一步,想到了什么又生生地收了回来。
“小娘子,我就跟你赌你的红雨酿。”不卖酒家在许都引起的轰动绝对不亚于不二酒家啊!
可惜自从曹操不许曹盼再开不卖酒家,这么多年,曹盼一坛红雨酿都没有外流过,多少人喝过却没能再喝到都深以为憾。
“那你看我那红雨酿价值多少粮食?”曹盼很高兴啊,本来参加这类赏花宴她挺无聊的,没想到竟然可以趁机大捞一笔,实在是太好了!
“小娘子,若是小娘子输了,小娘子嫁我如何?”没想到啊,竟然还有人打起曹盼的主意来,实在是曹盼这张脸长得太好!
曹盼微微一笑,“有何不可,诸位都可以一起来,赢了拿走你们想要的,我要的,只一样,粮食!”
随着曹盼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欢喜是表示这个赌局他要参加,求酒肆与酒坊的人,求曹盼的也不少啊!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实在是难得一见,不是家中顶梁柱的人,再想想家里的立场,娶了曹操的掌上明珠,那是好事。
所以,最后一统计下来,竟然有近五十人要跟曹盼赌!
曹盼已经跟他们定好了各自所求,可以说筹码都已经谈妥了,现在就看要怎么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