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听到曹盼这话,皆是看向曹盼,曹盼道:“打人嘛,打完了走人就是,弄到我家门口去,堵了我家门不说,费心费力,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又有那么蠢吗?”
哪个敢说曹盼蠢的,汉帝第一个不答应。
“那,曹娘子言下之意?”汉帝觉得吧,曹盼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只要顺着曹盼问就是了,别费脑去想,想了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不得不说,汉帝也算是悟出了与曹盼的相处之道,不容易!
曹盼道:“杨太尉,你跟你的人,还有这些人,都到我府上做什么的?去找打?”
没有回答汉帝,曹盼只问杨太尉,杨太尉却顾左右而言他,“无论我为何到你府上,你打了人是不是?”
“既然杨太尉不肯说,我说了什么,想必诸位大人都会心存疑虑。既然这样,那就让证人来说好了?所谓证人,便是与你我双方,皆无关系的人,比如,路过的百姓。”曹盼才不跟杨太尉吵呢,各执一词,结果还不是要传证人,既然都是要传证人的,那就让证人一个个的进来,一个个的说好了。
“庶民之言,何以为证。”杨太尉随口就反驳表示了不同意。
但是这回用不着曹盼开口了,一位刚正不阿的人说道:“杨太尉此言差矣,你与曹娘子双方皆有利害,你们二人之言,原就不以为证,倒是围观的百姓,与你们并无纠葛,当以眼见而说之,当可取信。”
这说话的,乃是清河崔氏崔琰,铮铮铁骨的臣子啊,最是刚不阿,不偏不倚了。
“人是她找来的,万一她叫人串供了呢。”正事上的心思不多,这歪事上吧,一个个的心眼真是不少啊!
曹盼道:“那又何难,一个一个的问,一个一个的记录在案,想必串供的,供词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吧。当然,如果都是亲眼所见的,说出来的情况,必然都是一样的。”
听到曹盼这话,一干正直的人皆是同意地点了头,荀彧道:“诸位觉得明心之言,可行否?”
“善!我看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几个人单独询问证人,一道听之,若是证人之言皆一致,此案可结!”前头的几个大臣都同意了曹盼出的这个主意,这不一个个的想办法补充。
杨太尉一听忙唤道:“此事……”
“怎么,杨太尉怕了?若是怕,那你就自己把事情的真正来龙去脉好好地说出来,我便不与杨太尉计较了。”一看杨太尉想要再出言相阻,曹盼已经出口打断,极不客气的刺了一句。
“放肆!你一个小娘子,也敢口出狂言!”杨太尉一看曹盼这等模样,那是气得火冒三丈啊。
“比不得你杨太尉颠倒黑白。”曹盼相比起杨太尉的勃然大怒,那是淡然无波。
虽然杨太尉年纪不小了,就这修养,与曹盼一比,立刻可见高下,不少人摇了摇头,暗道杨太尉是糊涂了!
“好了,朕听曹娘子的提议甚好,而且也十分公证。太尉与曹娘子各执一词,难辨真假,如今叫证人来说,也比你们双方可信。”汉帝这样说了一句,杨太尉唤道:“陛下!”
“莫不是杨太尉觉得,这世上的人都蠢,只有你一个是聪明人,所以你说的话别人该信,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该听,不该信?”曹盼又刺了一句,杨太尉那眼睛都快喷火了。
至于其他人,连杨太尉都不敌,其他人自觉熄声。
“此案待问明证人之后再言其他!”见到杨太尉的表现,一个个脸上的失望之情也都流露了出来。
都不是蠢人,杨太尉他们这些人必然是自己到曹盼的府里去的,既然如此,为的是什么,如今许都什么闹得最大,他们难道不知?
正是因为知,所以他们才觉得,杨太尉实在是失了风范呐,哪怕盐利巨大,难道就该为此而丢弃了世族的风骨,欺压一个小娘子至此?
荀彧在内,那真正正直的人自然是不认同他这样的做法的。
汉帝道:“朕也一块去听听证人之言,也好知道事情究竟孰谁孰非,才好裁定。”
虽然问的是寻常的百姓,这不是也正好可以弄明白,曹盼为什么对那些世族公子动手?
“如此,陛下请!”崔琰恭敬地相请于汉帝,就是准备往侧殿去,传证人,拿证词。
汉帝站了起来,故意慢了数步唤了荀彧上前,荀彧以为汉帝有什么事,错落于汉帝几步,等着汉帝说话。
“曹娘子不住丞相府吗?”汉帝对于此甚是好奇,便也问得直接。他记得荀彧是曹盼的师傅,这事荀彧一定清楚。
荀彧没想到汉帝唤他上前只为问这一句,但还是如实地回答,“明心是丞相与夫人和离后,夫人所生之女,自幼与丁夫人居于一处。”
“和离后生下的,那曹娘子是丞相私生女?”汉帝瞪大眼睛好奇地问,荀彧其实很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但皇帝问了,他只能答。
“明心虽是夫人下堂后所生,却是未和离时所孕,依宗法礼节,是丞相名正言顺的嫡女!”
作者有话要说:酿大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