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见底,话却未满。
多年未见,再见时,刘琰波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身戾气、只知道杀戮的刘琰波,胡老和温老也早已不再是站在华夏最顶峰的那俩个老人——
他们都变得平凡了,也轻松了。
平凡之人,自然当聊一些平凡之事,比如——
温老没有再围绕着张家和欧阳瑶琴的事说下去,而是拿起酒杯道:“听说你小子已经结婚了,那这最后一杯,我就祝你们的家庭幸福美满。”
闻言,胡老也随之拿起酒杯道:“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刘琰波同样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祝福的酒已经喝完,但这个话题却才刚刚开始,温老放下酒杯,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有点八卦地问道:“怎么样,结婚后的生活过得还习惯吗?”
“还行。”刘琰波放下酒杯笑道:“没有我以前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说实话,你应该领着你媳妇来见见我和老温。”胡老也笑着说道:“虽然我和老温没有什么豪礼相送,但喝一杯喜茶的红包还是给得起。”
“改日吧,改日我挑个合适的机会领她来见见你们。”刘琰波说得还算轻松道:“放心,这喜茶,除了你们,我这边也没剩什么人够资格喝了,所以该是你们的,迟早都会是你们的。”
确实——
刘琰波的父母长辈都已经不在人世,除了温老和胡老,又还能有谁够资格喝一杯尹含若以新娘的身份敬上的喜茶呢?
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也是刘琰波这一生的悲哀。
胡老和温老自然能听懂,他们是知道刘琰波的身世的人,因为刘琰波十三岁以前的人事档案,当初就是他们帮他抹去的,不然他又怎么会有着二十几年外人都无法查证的空白人生呢?
正因为听懂了,心里才不禁有些唏嘘,胡老轻叹道:“你现在已经有了新生活,应该多向前看。”
刘琰波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努力地去适应它。”
“慢慢来,你还年轻,总会有适应它的那一天。”胡老说着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小本本,递给刘琰波道:“这是我和老温在得知你结婚后,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红色小本本,它的大小和大多数普通的证件本一样,很适合随身携带。
由于这个小本本封面上没有字,刘琰波只能接了过来,打开后看里面的内容,内容很简约,也很通俗易懂,只有十个大字——
国家之栋梁,民族之脊梁。
这是称赞,也是认可,而且是来自华夏两代领导人的认可,因为上面不仅有着胡老和温老的亲笔签名,还有着华夏当今主席袭远山的章印和签名。
刘琰波看了几眼后,合上这个小红本本,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算是免死金牌吗?还是算尚方宝剑?”
“都不算。”胡老同样不失风趣的说道:“硬要说的话,那就算它是一个挡箭牌好了。”
挡箭牌?
挡什么样的箭?
挡世俗之箭!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但刘琰波还是拒绝道:“你们二老是知道的,我从来都不需要一个这样的挡箭牌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