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流火的情绪太过激动,别说戈薇,就连赶过来的弥勒和珊瑚都体贴地站在原地没打扰她。
揉了揉脸,流火缓缓看着围坐在自己身边的四人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她也像戈薇一样是穿越而来的?可人家是有四魂之玉这个引因,她又是为什么?就算他们接受了这个理由,她又如何解释自己会清楚他们几人的原因?
太多的疑点,太多的破绽,流火发现自己根本张不了口。思来想去,她只能道:“我听蛇骨说,你们正在与他做对!他们杀人越货,不是好人,所以我想与你们一起!”这是她能想出最合理的理由了。
犬夜叉虽然一直别过头没看流火,可他却在全身心地观察着流火。竖起的耳朵不时地弹弹,像是想找到她的破绽似的,充满着疑心。
众人与犬夜叉在一起多时,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异样,彼此对望一眼,弥勒笑眯眯地最先开口。“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流火。”刚一报出自己的名字,流火发现全世界都安静了。
她惊讶地看去,除了犬夜叉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她,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
“你怎么……”珊瑚皱了皱眉头,才一说话就被弥勒打断了。“你之前想说什么?”他不是没看流火的欲言又止。这绝不是被吓着了,弥勒很肯定。
珊瑚很恼怒,可弥勒却一把拉住她,不让她再继续。珊瑚瞪了弥勒一会儿,最终妥协。
流火虽说受的惊太多,但这会也明显地感觉出不对。她疑惑地看向众人,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们能不能带我回村?”她补了一句:“回枫姥姥的村子。”
这句话一出,众人再次安静了。就连戈薇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仿佛她说的事情完全不可理解般。
流火愣了愣。“我没有恶意,”她赶紧摆手,“我只是想去那里生活。”咬咬唇,她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去那里做什么?”犬夜叉一句话就呛回来,像是没听到她的解释。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
流火看了看扯得犬夜叉的一个踉跄的戈薇,看着她努力对自己绽开一个安心的笑容。
她没跟众人见过面,若说唯一能让他们起疑的,那也应该是……
“我是三天前醒过来的,什么都不记得。”失忆!穿越女必须点亮的技能!流火斟酌着字句,缓缓地道:“一醒来,就遇上了杀生丸。”他们和大狗兄不合。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她如此排斥?“不知道什么原因,杀生丸在这附近就将我抛下了。我肚子饿了,就来到这个村里找东西吃,然后遇上了蛇骨。”说到这里,流火小心地看向众人,“然后他觉得我做菜好吃就想带我去见蛮骨,之后的事情,犬夜叉你应该都知道了。”这算是开诚布公吧?“我没有恶意,我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地生活。”说到这里,流火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她赶紧偷偷吸一口气。
“你是要帮我们吗?”弥勒忽然道。
流火怔了怔,帮他们?以她的能力可以做得到吗?“你们需要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杀人放火什么的她真做不到,但其他的事情还是可以的。比方说,告诉他们奈落的弱点。
可奈落的弱点是桔梗啊!这事好像大家都知道了。流火有些头疼了,话说,她还有什么能帮得上他们的?剧情实在太长,她真的不怎么记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感觉眼前的四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戈薇是第一个笑开的。
本来堵在胸口有诸多疑问,可现在看来是没办法问清楚了。戈薇笑着道:“可以啊!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看着流火清澈的眼睛,她没任何理由地就相信了她的话。
其实那些事情问与不问都没什么关系,无论有没有那个城,他们的敌人都是奈落。想到流火被吞噬的场景,想到她当时脸上的凄绝,再看到现在这副虽然惊惶恐惧,脸上却没有绝望悲哀的流火,戈薇轻笑。如果她是真的不记得了那些事,对所有人来说其实是好事。
犬夜叉有些按捺不住,一把拉回欲走向流火的戈薇,却被戈薇瞪了一眼,“犬夜叉,你忘记了我们这前说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我觉得不像!”弥勒道。
“你们还没被她害惨吗?以为换个脸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可是她并没有确实地伤害到我们!”
“她那么帮着奈落,还不算吗?”
流火一头雾水,“等等!”她赶紧打断众人的对话,“你们说的那个人确定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她不解地道。自己才刚来吧?怎么就能与奈老湿扯上关系?一想到那个本书最可怕的boss,流火心尖儿都颤了颤,“我也听蛇骨说过了,奈落一直想害你们。好像连他们苏醒都与奈落有关。如果你们需要,我愿意帮忙!”斩钉截铁地道。
……蛇骨,对不起,朝你身上甩的锅好像有点多。
听到这句话,弥勒忽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她没有骗我们。”
犬夜叉不屑地道,“这么狡猾的人有什么好相信的。”想到自己屡次因流火而遇到的糟心事,他很难保持公正心。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相信她?但任性是他和大狗一贯的作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理由!
不过……犬夜叉忍不住再看了流火一眼,说起来,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尤其是脸。在流火没有顶着桔梗那张脸时,他也不怕直视她了。若不是味道还一样,他也觉得自己像是认错了人。
流火一向在底层工作,习惯了委屈求全。虽说众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她并不准备太计较。因为她抓住了重点――他们愿意接纳自己!
应该说二狗小队太过轻信,还是自己太过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