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同的比赛也不在今天,端坐在最高的位置,杨俊拔匆匆从下面跑上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气得他又摔了手边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不过是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主子,那件事可不小。”他苦笑道,“若是灼天门来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玄容长老那个杀星,长得倒世间难有的绝色之姿,手段却最是毒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青天白日的,他竟然抖了两下,“她当年为着其道侣一事,一人杀了一个宗门,鲜血染红了几座山,汇成河流下来,五大宗门为之震动,谁敢去惹他?”
光是想想当年的场景,杨俊拔都要不寒而栗,他当时还小,光是听到人描述就被吓得连做好几夜噩梦。
林季同撇撇嘴,“你就不会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使力?”
“主子您是知道的,灼天门一向护短,正奇只管杂物,性子冷淡,不是能相交的;正平又是另一个玄炳道尊,就算是和那人有矛盾,也绝对不会和我们勾结。”
“我不过就是想在他比赛之时,在阵法上微微做些手脚,怎的处处受人阻挠?”他不耐抓了抓头发,“算了,他那个对手的底细,你有没有查清楚?”
“这是自然,石信然是大荒山晖阙长老一脉,上面有六个师兄,都已是金丹道人,下面也有师弟师妹,并不很受重视。”
“晖阙长老年纪大了,对最小的女弟子宠得跟什么似的。”
“还想让她和主子凑成一对呢,实在是不知所谓。”
“就她那轻狂样,配得上我?痴心妄想!”林季同没有丝毫掩饰,全然不屑之意。
杨俊拔在心里其实很想说你俩半斤八两,不敢开口,只说道:“那吴济一事,主子可有决断?”
“行了,暂时就放他一马,我看他不像是多厉害的人物,指不定石信然就能解决他。”
“都是外人传得太过,岂止木秀于林不是好事。”
两人说话间,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是万佛无量宗和太浩岛修士的比斗,一个攻击迅猛,肉身强横,一个以柔克刚,身法玄妙。林季同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转而扫过刚刚被自己扫落的茶杯,轻哼了一声。
杨俊拔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把地上的东西打扫了,再添一套新的茶具,给他泡上茶。
他没有喝,而是就这么看着,半天才道:“有人做事越来越不尽心了,不仅没办成事,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是属下办事不利,原想到他是个机灵的,没想到连消息都不打探清楚。”杨俊拔四下看了两眼,又捏了个暂时隔绝神识的法诀,说,“不过主子放心,他一是由我底下的人联系,连我姓谁名啥都不清楚,绝对不会牵连到您。”
“蠢东西!”林季同恨铁不成钢道,“修士要探查东西,可不是只有询问这一种手段,你就不怕人家搜魂?到时候必定会被查出蛛丝马迹。”
“可那是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