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不赞同道:“你四弟还不是为了你。”
太子摇摇头道:“母后,儿臣如今已经是太子了,朝中大半重臣是支持儿子的,无需再锦上添花,只怕最后弄巧成拙,白白浪费了你们的心意。”
宁皇后点点头道:“好了,母后知道了。”
太子又道:“还有,四弟府中死的侍妾也太多了些,这要是让父皇知道,少不了一顿骂。”
宁皇后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苦笑道:“朔儿,你谅解谅解你四弟吧。”说完又将四皇子和张嬷嬷的事说了一遍。
太子震惊道:“母后怎么不早些告诉儿臣?”
宁皇后苦笑道:“你最近那么忙,母后也没什么机会说。”
太子懊恼道:“都怪儿臣太不关心四弟了,儿臣会和四弟说的,可有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宁皇后苦笑道:“没有,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
太子道:“母后放心,儿臣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宁皇后又道:“这个不急,如今二皇子要去北凤了,你怎么想?”
太子有些回避道:“母后不必担心,此事儿臣自有分寸。”
宁皇后不满道:“母后知道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可母后还是会担心不是?”
太子道:“儿臣准备让他有去无回。”
宁皇后这才放心道:“好好好,你有成算,母后也就放心了。”
母子俩又话了会儿家常,太子这才离开。
如今算是各方人马涌动,比较平静的就只有镇北侯府了。
姜离歌每日处理完黑骑军的军务后,便查探赵诚之死的真相,由于这事儿是刑部审的,刑部姜离歌去不了,又想去看看赵诚的尸体,可赵家人已经将他火化了,就连那几个作证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姜离歌心中气恼不已,又毫无办法。
去了福源大酒楼,再一次问了店小二前因后果,店小二的说法还是没有变,姜离歌挫败地捶了一下墙壁。
旁边的陈欢苏强看不过去。
陈欢安慰道:“离歌,你也别太自责了,陆大哥这事儿实在是太难了。”
苏强也道:“对手铁了心要对付远渊,怎么会留下线索?别查了,远渊不会怪你的。”
姜离歌有些难过道:“我一想到贱圆在巫岭受苦我就受不了,只想快点儿查出真相,让远渊回来。”
陈欢苦笑道:“离歌,他们做的太天衣无缝了,我们根本就找不到破绽。”
姜离歌红着眼道:“难道就撒手不管了吗?”
苏强看着姜离歌的样子也有些不好受,安慰道:“左右没有性命之忧,过两年就回来了,远渊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再来,最可惜的还是宁存志,明明在澄县做的好好的,一回到京城就被翻出来叛国书,只怕是回不来了。”
姜离歌下意识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照说宁神童不会写叛国书,就算是写,也不会留给人把柄。”
苏强笑道:“八成又被陷害了,本来澄县的事顶多让他被贬离京城几年,他这个人本来就能力强,即使被贬了,不出几年又回来了,结果突然搜出了叛国书,若不是宁丞相的金书铁卷,只怕如今已经身首异地了。”
姜离歌蹙眉道:“澄县的事儿对宁神童来说不过是小事,他怎么会任其发展?”
苏强耸耸肩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在京外呢。”
姜离歌摇摇头道:“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欢一脸懵道:“被流放到巫岭就被流放到巫岭了,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我好晕啊。”
苏强笑道:“你啊,果然是一介莽夫。”
姜离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欢不好意思道:“反正我当不了大将军,你们说打哪儿我就打哪儿,要那么多算计来做什么。”
苏强摇摇头道:“真是没追求,没听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么?不想当大将军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姜离歌也笑道:“是啊,阿欢,你当年不是说想要带领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么?”
陈欢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一定好好用脑子。”
二人笑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