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往城镇内部跳去,青色的旋风在我意志力的控制下再度浮现,包裹着我们,让我们安全地落进了城中的某处灌木丛里。
皮靴的声音这会儿也从城墙上传了下来,空白的窗口被关闭了,但我们已经成功进来了。
“没时间耽搁了,”我一把把落地时姿势不对,摔倒在地的希克拉德拉了起来,“我们得立刻找到那两个人,然后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解决掉他们。”
希克拉德有些痛苦地点点头,他好像受伤了。
他咬着牙唤出流水,温润的水流开始冲刷他的身体,他的脸色很快就不再痛苦,也不再迷茫。
“呼!我好多了,”他长出了一口气,说,“让我们走吧。”
借着城中的枯萎植物和灌木,我们很快来到了大街旁,那两名负责押送祭品的教徒就在不远处,正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祭品们。
在他们的周围游荡着不少无脑的瘟疫僵尸,还有带着血肉巨人巡逻的瘟疫之源士兵,他们顺着街道,穿梭在这座城市之间。
“再等等,再等等,”我拉住了希克拉德,“我们可没办法解决那么多的僵尸,血肉巨人还有教徒。”
那两名押送俘虏的教徒这时也看到了拐弯过来的巡逻队伍,“晚上好,兄弟们,”其中一名教徒朝着不远处的巡逻队边挥手边说道。
“晚上好,兄弟,”巡逻队中一个看上去就像小队长的教徒点点头,“这是新一批的祭品?神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另一名负责押送俘虏的教徒激动地说,“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他们把灵魂和**奉献给神主时的美丽画面了。”
“快去吧,”巡逻队的小队长挥了挥手,“我可不敢耽误神主的事情,为了施特拉德。”
“为了施特拉德,瘟疫万岁。”
他们互相道了像是口号一样的语句,然后快速地分开,巡逻队开始沿着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两名押送俘虏的教徒则是带着俘虏们走向了附近的一幢建筑。
“动手吧!”我低声对希克拉德说,一路上过来我已经压抑了太多的杀气,现在我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
在我刚喊出声时,希克拉德便已经开始勾勒自己的符文,我看了他一眼,也开始勾勒符文。
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四阶符文,我必须全身贯注,才能保证在勾画的过程中不出任何差错。
虽然说起来有些复杂,但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两秒钟之内,这枚四阶符文飞快地在我的手中成了形。
“老天,你居然真的学会了那个,”希克拉德看到我手上的符咒,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还在研究呢。”
“我自己也没想到,”在希克拉德说话的这会功夫里,我的精神力奔涌而出,火焰的能量已经注满了这个复杂的符文。
“准备好了吗?”我和希克拉德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冲了出去。
“什么人!?”两名押送俘虏的教徒一下就发现了我们,他们有些惊慌地大喊道,同时指挥着附近的瘟疫僵尸围了上来。
“早猜到会有这一招了!”
我低声笑了起来,不再压抑手中符文里的能量流通。
火焰的能量开始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流动,然后以我预先设定好的规则一股脑的喷涌了出来。
灼热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这片空间当中,一道锥形的火焰从我的手心喷涌而出,如同巨龙喷出的火焰,无情的烈焰在一瞬间吞噬了我面前所有的瘟疫僵尸,净化了他们的灵魂,焚毁了他们的躯体。
红色的焰光在这片空地上闪烁着,无情的火舌扩散开来,吞噬了一个又一个胆敢靠近的愚蠢之人。
这个四阶符文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烈焰龙息,和符文标枪一样,它是九阶符文术龙息术的简化版。
据说龙息术能完美的模拟一头早已经消失了的远古巨龙全盛时期的龙息,而烈焰龙息虽然到不了这种高度,却也有着极强的破坏力。
草坪上的草早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泥土因为高温而龟裂,到处都是深黑色的灰烬,它们是死在刚刚的烈焰龙息下的瘟疫僵尸。
一种虚弱的感觉从我的脑部传来,这是精神力消耗太多的征兆,我苦笑了一下,四阶的符文术对现在的我来说终究是太过强大。
“他们就交给你了,希尔。”我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那两名教徒,有些虚弱地说道。
“当然,”希克拉德点点头,抬手打出两发水箭,轻而易举地贯穿了这两个恶棍的脑袋。
“赶快换上他们的衣服和羊头,那些家伙马上就要来了!”
我一边焦急地对希克拉德说,一边飞快地跑到其中的一具尸体旁,用最快的速度扒下了他身上的法袍和羊头,和我身上的粗布亚麻袍子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换,刚才的烈焰龙息动静不小,巡逻队随时都有可能到这儿来。
我穿上法袍和羊头,看了看身边已经变成同样装扮的希克拉德,点了点头。
希克拉德按照我们预先说好的,抓了两个平民过来,我则趁机把两具穿着亚麻袍子的尸往城墙外丢出,同时打出了两朵小型的红色火焰。
紧接着,我和希克拉德拔出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匕首,架在了平民的脖子上,“赶快滚出去,否则这个平民就没命了!”
巡逻队这会儿也恰好赶到,我看着他们的目光,见到他们都愤怒地盯着正在越过城墙,满身火光的身影时,我悄悄地松了口气。
计划看起来很是顺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这些巡逻队和支援者看来,就应该是有人潜入这座城镇偷袭,却被我和希克拉德用平民的性命逼退。
毫无疑问,他们会来盘问我们,还会追踪越过城墙的两人,但他们现在早就化成灰烬了,我打出的两朵小火焰可不是看着玩的。
见到尸体完全消失在城墙的另一头,我和希克拉德都假模假样地出了口气,松开了手中的平民,然后看向朝我们走来的巡逻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