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是你啊,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拉开院门,李安揉着眼睛,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门口一名急得一头汗的捕快,顾不得寒暄,伸手推开李安,急匆匆的就往里走。
“能不着急吗?死了十几个书生,其中六个有功名在身,县老爷都急得跳脚了。让我赶紧过来找头,尽快破案,否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啥,死人了,还是十几个读书人!”
李安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惊呼了出来。
“可不,现在衙门都闹翻了,死者家属都堵在衙门门口,逼着咱们老爷尽快抓捕凶手。”
捕快随意的回了一句,便扯着嗓子催促二叔,赶紧去县衙。
“头…头,你起来没?赶紧的,出大事了!”
可喊了几声,二叔房间中依旧静悄悄一片。
二叔不会是昨天晚上累太狠了吧,睡得这么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跟着捕快身边的李安,来到二叔的卧房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别喊了,我爹爹天黑之前和我母亲出城了,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就在李安推门进去的时候,旁边的房间中,传出了杜晓月那还含有一丝不满的声音。
“额,什么时候的事?中午的时候,二婶不是还在家吗?”
“你下午出去以后,乡下来人说二叔伯过世了,爹娘急急忙忙的就赶回去帮忙了。
爹还让我通知你,如果衙门有事找他,就让你跟衙门说,明天早上他会赶回来。”
二叔不在两人也没办法,只能急急忙忙的赶向案发现场。
一路上,两人商量决定把二叔不在的事情隐瞒下去。
原因很简单,二叔出城,好像没有跟县令打招呼。
如果晚上没有发生事情,对于这种不打招呼就缺职的情况,县令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可如今发生了事情,还是死了十几个人的大事,一但处理不好,县令的乌纱帽就要不保。
为了防止县令自保,把所有责任推到二叔头上,二人决定把二叔出城的事隐瞒下来。
对于捕快衙役们而言,相比于几年一换的县令,二叔这个总捕头,才是他们真正的头。
所以两人打算,今天晚上先把口供录好,等明天二叔回来,让他看口供了解情况。
至于县衙那边,就说二叔在侦查现场,暂时没时间过去汇报。
由于死亡人数过多,又身处于不同的地方,几个捕快选择了分开办案。
四哥分到的就是死人最多的春月楼。
到达春月楼,李安第一眼就看到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围在春月楼门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在圈子内,十几个衙役拿着水火棍,挡着围观的人,不让他们靠近。
“他妈的,都在这里干嘛?皮痒了是不是?还不赶紧滚,半刻钟之内,谁还在这里,老子就把他带进大牢,松松筋骨享受享受!”
本来就心急火燎的四哥,一看到现场外面围了这么多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连鞘刀,对着围观的人群,就是一顿抽打驱赶。
“你们几个都是木头杆子,愣着干嘛?把他们全部赶走。”
赶开了围观的人群,四哥走进圈内,对着那几个只知道拦着围观人的衙役,就是一顿踹。
平白挨了一顿揍的衙役,也不敢吭声,直接抡起手中的水火棍,对着在不远处驻足的人群打了过去。
一阵鸡飞狗跳后,春月楼门口就只剩下了三具尸体,以及在旁边跪着的一大群春月楼人员,和负责维护现场的衙役。
“小安,值班的老刘被豪哥带走了,我这边没有文书衙役,你辛苦一下,帮一下四哥的忙,带两个人录一下口供。等回头案子办完了,四哥请你喝酒。”
面对围观百姓和其他衙役,没有好脸色的四哥,对待李安却是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