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跟我开玩笑?你是要用银针治病?”
“有问题吗?”
胡一鸣取了十三根明晃晃的银针,细心消毒,随口回答道。
“呵。你能不能有一点常识?这伤,有和穴位冲突的地方吗?”
“没有。”
“既然知道没有,你还要用针灸?针灸的确能在如今医学界开辟很多未知领域,但还达不到越俎代庖的地步!”
就好像,你种下一颗西瓜籽,硬是非要让它长成一棵苹果树。
用针灸治化学感染,拜托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就连女护士也跟着嘲笑起来。
哪怕她不懂,也知道这个时候,针灸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首先,病人体内的化学毒素,单凭针灸,就无法清除干净,说不定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胡一鸣斜了彭立辉一眼,没有说话。
既然对方没有向他透漏这伤口感染的化验结果,那他也没必要解释针灸治疗的原理。
所以他只是说道:“针灸不是万能。但对付这样的小伤,足够了!”
小伤?
化学腐蚀药剂感染的伤,居然被这人称作为小伤?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这个病!”彭立辉也不急着治病了,反倒立在一旁,看胡一鸣怎么作死。
胡一鸣懒得管这两人,他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这两人的病,真的拖延不起,不然很有可能烧坏脑子。
那样的话,就算华佗在世也挽救不回。
偏偏,他虽然得薛半仙针灸真传,但对头脑这一块的研究,却始终拿捏不准,不然,把艺涵交给他,绝对比送上京来强百倍。
胡一鸣目光如针,凝视着病人的躯体,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出现一幅人体构架图。
骨骼、血管,全都清晰可见。
蓦然,胡一鸣把左手中的银针轻轻一捋,使其整齐规矩的排列着,再然后,右手动作飞快,取针,落针,一气呵成。